“是。”
對于周無痕,蘇陌不像趙溪蕊他們那樣對他有一種近乎崇拜的情緒,將他的事情和盤托出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聽了蘇陌講的,劉謀眉頭皺得越發深了,那張肥胖的臉上五官好似都擠在了一起,丑得就像是一樁冤案。
之后,蘇陌又是跟著去看了那四具面目全非的尸體,離開的時候,忽然開口問道。
“屋子里那人在等的人是你嗎?”
劉謀愣了一下,沒有回答,可蘇陌已經從他的表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今一切證據都指向了太行山四十大盜,最關鍵的就是要將那個刑鋒給找出來,只有將他找出來一切謎團自然解開。
看著蘇陌離去的身影,劉謀眼神閃爍,周無痕,現在又要算上這個蘇陌,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對于一個吃了三十多年公門飯的人而言,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小心,并未將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蘇陌。
事情到了這,好似斷了線索。
從那一天起,刑鋒好似徹底在金陵城中消失。
蘇陌雖然仍舊在關注這件事情,可也沒有忘記此次任務,既然那邊沒了頭緒,那么蘇陌便將視線重新投在趙府中。
既然那具怪異的女性白骨是在趙府后院發現的,那么也就是說與府上之人脫不了關系,更具體些,是趙府后院那些女人。
這些日子,蘇陌一直和趙溪蕊在一起,與她母親也經常接觸,并未發現問題。
于是他調轉方向,準備從三房入手,而三夫人又太過聰明,于是蘇陌就將目標定在了那個刁蠻的趙三小姐趙縵萱身上。
只是蘇陌怎么都沒有料到這個趙三小姐的愛好這么特殊,一個女人竟然喜歡逛秦淮河。
許多到過金陵城的人都會說,夜晚的秦淮河畔才是真正的金陵。
每到晚上,秦淮河上畫舫樓船,張燈結彩,燈火通明,是那么的醉人。
趙縵萱今晚要去的那家畫舫叫做醉月軒,秦淮河上那么多樓船,醉月軒不是當中最大的,卻是其中檔次最高的。
原因在于一個人,秦淮花魁早夏姑娘。
既然能夠成為花魁,早夏姑娘模樣性情自是不用多說,琴棋書畫,吹拉彈唱也是樣樣精通。可在秦淮河這種地方,模樣好會琴棋書畫吹拉彈唱的實在是太多,能夠讓她異軍突起一舉奪魁最最關鍵的因素是她的出身。
據說早夏不姓早,而是姓夏,就是前朝大周的皇室的姓。據傳她是前朝大周皇室后裔,真要算起來,也是一位公主。
單就這么一個身份,就能夠激出多少牲口難以安放的荷爾蒙。
當然對于這個說法,蘇陌是完全不信的,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醉月軒在替這個早夏姑娘立的人設,好哄抬幣價。
要真是前朝余孽,當今朝廷也不可能放過她不是。
“來,喝酒喝酒,你別像一個榆木腦袋一樣站著啊,快過來喝酒。”
趙縵萱的聲音打斷了蘇陌的思緒,蘇陌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醉酒微醺的丫頭,這趙府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大易雖然民風開放,可一個大姑娘家來這種風月場所喝花酒,傳出去,日后還如何嫁人。
而且交得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