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常伯,你們總算回來了,我都在這附近轉悠好幾圈了。”
“嗯?又換回來了?”
“這不,人家不讓我進門嘛。”
“走吧,先進去再說。”
將言凌領到自己的房間,胡青山讓伙計送來了一壺熱茶,端坐在桌上,直到喝了兩杯茶才開口,“說吧,這次又是惹了什么事。”
別以為他不知道,怎么可能是因為人家不讓進門就換回女裝,只怕又是闖禍了。
春風樓的事他早上走的時候才派人去處理好,這才多大功夫,又闖禍了。
真是一刻不看著她,都不叫人放心
“也沒啥大事,這不有幾個小乞丐想搶我錢,被我反搶了然后打了一頓嘛。”
“然后呢?”
“然后他們居然不要臉地找幫手,人有點多我怕打不過,就一把藥全放倒了,然后把他們身上的銀子全部拿走了。”
“哦。”可真能干。
言凌:……師父的反應不太對勁呀,今天怎么沒有對她進行說教,難不成師父是覺得她無可救藥放棄她了?
可是真的不是她搞事啊,她也是被無辜牽連的好吧,雖然最終吃虧的人也不是她。
“折騰了半天也累了吧,休息會兒,晚上為師有事,讓常安帶你出去逛逛。”
“好的師父。”言凌乖巧地回答心里卻在思索著,晚上出去逛什么,師父該不會是讓常伯帶她去逛花樓吧。
畢竟,不逢年不過節的,晚上除了花樓是真的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逛了。
而且看著胡青山平靜地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言凌感覺心里毛毛的,總覺得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殊不知,胡青山真的只是感覺心累,他在想要不要干脆帶小徒弟回醫谷算了,讓她禍害自己人總好過她走到哪里禍害到哪里。
大不了,所有前來求醫問藥的都接了,到時候全部交給小徒弟去醫治。
或者隨便找一間醫谷門下的藥鋪扔在里面算了。
送走了胡青山,言凌一骨碌躺到床上,她雖然沒有什么睡意,但是能躺著誰愿意坐著或者站著不是。
躺著躺著,言凌還真就睡著了。
“叩叩叩。”
言凌是一陣敲門聲吵醒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常安。
“有事嗎常伯?”
“小姐睡醒了嗎,谷主吩咐屬下帶小姐出去逛逛。”
“哦,等我一下。”
言凌懂的醫生關上門,以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又重新打開門。
“小姐?”門外常安看到言凌愣了愣,小姐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么短的時間將自己從一個小女孩打扮成一個小男孩的。
關鍵是小姐為什么要做男孩打扮。
“是我呀,怎么,認不出來我了?”
“不是,只是小姐為何要扮作男孩?”
“啊?不是要去逛花樓嗎,難道女孩子也可以進去嗎?”
剛剛還在慶幸昨天偷的衣服還沒扔掉,現在就被告知其實不用換?
“當然不是了小姐,這永安縣每年十月份都會有為期半個月的花燈節,谷主是讓屬下帶小姐去看花燈的,不是去逛花樓。”
常安汗顏,總覺得小姐的腦回路跟常人不太一樣,不知道要去哪里逛明明就可以提前問,偏偏不問。
不問也就罷了,竟然是覺得要去逛花樓,想他常安,活了半輩子了,還沒去過花樓呢,說起來,他的經歷好像還沒小姐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