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豐苦笑一下,語氣略顯底氣不足,說道:“那是爹的本子,到時候拿出去和人討論用。”
林蕓豆像完全沒有聽見似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計算著能做出多少箭支出來,以及樹身素描畫上標明的需要分割的地段。
半晌后,忙完的小姑娘。雙手輕輕一撕,那幾張讓她涂滿了畫作的紙張,從本子上撕扯了下來。
一旁的孟慶豐盯的眼睛都直了,那是爹的本子啊!這小兔崽子你給爹回來!
這話孟慶豐可不敢吼出來,只敢放在心里幻想一番。
林蕓豆風風火火的又跑去了廚房,拿了陳嬌嬌切菜的刀就跑了出去。
一直留意著林蕓豆動靜的孟巖,鳳眸淡笑,似有幾分看戲的意味,說道:“嬸嬸!我剛剛瞧見了豆豆進了廚房。”
陳嬌嬌正在穿針,一聽到孟巖的話語。錯愕的抬頭望著對方,說道:“餓呢?什么時辰了,我是不是該去做飯呢?”
孟巖唇角微揚,繼續盯著窗外那個忙著熱火朝天的某個小姑娘的背影。輕飄飄的丟一句炸雷的話。
孟巖說道:“嬸嬸!我瞧見豆豆好似在用刀剁樹!”在說刀的時候,語氣加重了幾分。
陳嬌嬌一聽,哎呀媽呀。啥也顧不上了,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計,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院子門口,林蕓豆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大樹。只見大雪天里,小姑娘時而朝著樹踢上一腳。樹身一飛離地面,小姑娘立刻揮舞著手里的菜刀沖了上去。
刷刷就是幾刀下去,林蕓豆暗暗朝著刀中灌輸一絲靈氣。這樣切割起來比木材切割機還要快捷許多。
等陳嬌嬌追出來時候,巨大樹身不見了,地面上一堆切割整齊、大小一致的柴火棒子。而她的那把菜刀卻不見了蹤跡。
陳嬌嬌頓時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吞了吞口水,讓自己定了定神。臉上笑容有些僵硬,干笑著問道:“豆豆~娘的菜刀你瞧見嗎?”聲音有些發顫,她實在太怕聽見那個噩耗了。
林蕓豆仰著頭,糯糯甜甜的嗓音,神色自若的回道:“化成灰了!”
說完小姑娘低頭滿意看著面前的杰作,欣慰的說道:“它還是很有價值的!”
陳嬌嬌氣的愣在原地,又覺得有些好笑。無可奈何的一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哎!”
林蕓豆見陳嬌嬌嘆氣,難道小輩心疼那把刀。
自認為很有安慰人風范的林蕓豆,一手拍了拍小輩陳嬌嬌的另一只手。安撫著說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孟慶豐來到了自家媳婦身旁,安慰的拍了拍媳婦的肩膀。見到媳婦眼底都泛淚花了,柔聲細語說道:“嬌嬌,物件都是死物。那把刀也是該換一換了。”
陳嬌嬌有些委屈,雙眼還帶著淚水。聲音有些哽咽,說道:“那是我娘專門給我打造一把菜刀。當年,聽聞我們一家要搬遷到這里。我娘花重金請人專門連夜趕制的菜刀。”
孟慶豐柔聲安撫道:“我知道。”
林蕓豆聽到事情真相,她老人家的老臉頓時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林蕓豆情緒低落,低著頭,非常愧疚的說道:“我以為只是把普通的菜刀。”
陳嬌嬌抹了眼淚,笑的有些勉強。說道:“沒事。娘就是比較念舊。”
林蕓豆卻不能當成沒事發生,她老人家非常自責。好看的柳葉眉緊蹙了起來,思索著有什么法術可以把刀在給還原回來。
似乎只有時光回溯之術,林蕓豆對這門法術掌握并不熟練。但是如果只是小范圍使用,而且只對死物件使用。興許可以成功,只是這法術是屬于禁術。而且會遭天道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