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俺們幾個學藝不精,師傅他老人家說,俺們幾個還要回頭再多練練。”一位年齡稍大點的女學徒說道。這群人里,這位女學徒領頭,從前年開始,來上河村唱戲,師傅便交給了她負責。工錢師傅已經收了,她其實沒什么好負責的。
“呦!今年這戲班子又新收了新人。”一位來看戲的村民,見這群學徒工里多了幾個生面孔,笑著說道。
“是啊!”年紀稍大點的女學徒,笑著回話。
“你叫那個什么來著?”村民手指著面前的女學徒,一時間想不起來對方的稱呼。
女學徒也不生氣,笑著回道:“大叔喊俺翠花就成。”
“噢!翠花姑娘,這幾個娃這么小。能唱嗎?”
“現在不能,以后說不定就成了第二個馮震華。”翠花笑著回道。
這句話,她是跟師傅學的。每一個新人進門,師傅都會提到已故去的馮震華。以此標桿新弟子們,只要勤奮努力,也許將來就能成為馮震華這樣名角。
“馮震華是誰?”有村民不怎么喜歡聽戲,自然不識得翠花口中的人是誰。
一群學徒工立刻圍繞了過來,嘰嘰喳喳的講著偶像馮震華的故事。
“馮師傅自創獨門絕技,踏雪尋梅步法。”
“聽說此步在他去世后,無人可以再展現出來。可惜了。”
“俺聽聞很多洋人就喜歡聽他的戲。”
“俺聽聞他是受到洋人邀請,準確去洋人的國家,展現國粹京劇表演。很不幸的是,船一出海就遇難了。”
村民們一聽,天啊,人家洋人都請馮震華出國唱戲了。乖乖滴!這還了得。這肯定是一個唱戲很厲害、很有名的大名角。
為了不讓這幫學徒工小瞧了他們是群鄉巴佬、土包子。一個個都開始吹捧起馮震華起來。
“老孟!老孟!”陳嬌嬌推了推走神兒的孟慶豐。孩子們都回房休息去了,她洗了碗筷回來,見孟慶豐還在發呆。
孟慶豐這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問道:“啥事?”
陳嬌嬌一手叉腰,一手戳著孟慶豐的額頭。“我剛剛說了半天,感情你一句沒聽進去。”
孟慶豐仔細回憶一下,他還真不記得陳嬌嬌剛剛說了啥。但是,他不能說自個不記得,還得遮掩下去。要不然那就有他好果子吃的了!
孟慶豐低頭看了看面前的首飾,拿起一件,信口開河。“這簪子不錯!”
陳嬌嬌一手奪了對方手里的簪子,插在自個發髻上。轉下圈,詢問道:“如何?”
孟慶豐實話說道:“太素了!沒你那首詩箱子里收的那些好看。”
陳嬌嬌頓時精神不振,整個人跟泄氣的皮球似的。坐下了身子,將發髻上的簪子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