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老頭見對方在一旁沉思,嘿嘿笑幾聲。說道:“怎么?你堂堂曹家后人還怕這?也不怕丟了你祖宗的臉!你祖宗可是什么詭異邪門的東西,在地下見識不少!生為曹家后人,會怕這點小伎倆!果真是沒落了!”
曹仁旺尷尬陪笑了幾聲,這老頭都點明了說。他也不好再推辭一番,更不能裝下去。
“說來慚愧,晚輩這之前沒接觸過這種怪事。”曹仁旺微微抱歉,沖著牛車上坐著的老人行禮。
孤老頭抬頭望下遠方,見生意上門。便不太想搭理這后生,不耐煩地說道:“沒事就滾吧。”
曹仁旺說道:“晚輩就是想問問孤前輩,有沒有法子破解?”
孤老頭跳下了牛車,拿毛巾擦著一口棺材上的薄灰。“這世界上沒有不能破的法!”
曹仁旺一聽,欣喜不已,立刻追問道:“還請前輩賜教。以造福上河村的百姓。”
孤老頭轉身,回了對方一個莫名的笑容。“可惜俺不知道。”
若換成尋常之人,這樣被糟老頭戲弄一番,定然勃然大怒。
顯然,曹仁旺不是尋常之輩。臉上絲毫不見怒色,反而,上前繼續追問道:“還請前輩給指條明路。村里并不都是壞人,哎!”
曹仁旺感傷長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很多孩童都不滿十歲,她們何其無辜!”
孤老頭將毛巾隨手丟在牛車上,盯著對方,說道:“呵!你們曹家什么時候出了大好人?論起陰損來,你們曹家歷代都在扒人老墳吧!怎么到了你這一代,改了性子!”
曹仁旺尷尬陪著笑臉。并沒有辯解一句,像面前這種性子極差的糟老頭,最好是任其罵完。越辯解,結果,往往會越糟糕。
孤老頭罵了幾句,見對方不接話,頓感無趣。沒了興致繼續聊下去,丟一句,又回到了牛車上坐著。“你不如去找你們村那老不死的問問。別人是沒法子,這老不死定然知道破解之法。”
“老不死的?莫不是指村長!”曹仁旺遲疑的問道。
孤老頭見對方學他話,不但不生氣,反而拍手稱快。“對!對!對!就是那老不死的。”
“多謝!”曹仁旺躬身行禮,抱拳言謝一番,就此離去。
轉身沒走幾步,便遇到了張家人。
曹仁旺禮貌的客套性的問道:“張兄弟節哀!”
張老大臉色很差,原本打算吃了午飯再來村口尋孤老頭買棺材。轉身離開家門,去找人來家中幫忙,畢竟這下葬抬棺都需要人手。
剛和村里幾戶人家談妥了回來,媳婦就慌慌張張跑出了家。迎面相撞了過來,本想給她一耳光子,媳婦嚷嚷說小姑子出事了。
“剛剛還好端端的,咋就出事了!”張老大推了女人一把,問道。
女人跌坐在地上,抹著眼淚說道:“俺也不清楚。你走后,俺就去廚房準備做飯。小姑子說一會親戚們、鄉親們就要來家里了,她說要回屋收拾一下。還說孟巖肯定也會過來。就問俺房間還有沒有白頭花,她說俺做的白頭花比她自己做的好看。俺還沒來的及回話,她就已經跑進了房,一陣翻找。
后來,她就拿著頭花,一邊戴著一邊照鏡子。忽然就暈了過去,俺嚇壞了。跑跟前去扶她起來,怎么都喊不醒她。一摸鼻子,小姑子她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