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又伸手擰了孟慶豐腰間的肥肉。“寧先生可沒有在信上說在洋人的地盤,也沒有會來一個學識淵博的先生。好你個老孟,現在都學會撒謊了。”
孟慶豐立刻舉手求饒,笑著說道:“我真沒說謊,是上一次在店里選書的時候,寧先生遇到過。當時,我隨口答應了下來。他說到時候他會帶上自己夫人一道前去。我也沒有多想,他當時說也沒說一定就能弄到請柬。”
陳嬌嬌狐疑的歪頭看著孟慶豐,怎么感覺老孟在睜眼說瞎話了。
但是,看起來他的神情不太像做假。陳嬌嬌不死心的又問道:“真的不能帶孩子們去?”
孟慶豐用力的點了點頭。
陳嬌嬌推了孟慶豐,便去倒垃圾了。只是那腳步走的那叫一個歡快,孟慶豐看著直搖頭。這明眼人一看,便瞧出來陳嬌嬌其實很想逛縣城。而且,不需要帶孩子一道去,自己逛自己的太爽了!
次日,一大清早。
孟慶豐和陳嬌嬌帶著一個小包裹,離開了上河村。
陳嬌嬌是一臉高興,但是,瞧在村里那些家門口掛白燈籠、白布的,那就有點不太舒服了。
這一夜過去,村里又多幾戶家中辦喪事。陳嬌嬌忍不住胡思亂想,頓感脊背發涼,腳步加快了些。靠近著孟慶豐,挽著對方的胳膊。
孟慶豐也不揭穿對方的小心思,只是腳步明顯加快了些。
孟家,林蕓豆將手里的鏡子丟在一邊。拿著它照一晚上,啥事情都沒有發生。
索性不如去村里轉轉,看看有沒有線索。
這一轉悠一圈,小姑娘邁著輕盈的步伐,便到了村口。
只見孤老頭正要駕牛車進村,木板車上正裝著一口棺材。
“又躺了一個!”小姑娘面無表情,語氣也沒有波瀾,讓人聽不出來對此事的態度。
就是這話直接的讓人難以接受。也幸虧這里沒有死者家屬,若不然,保不齊有性子急躁的會跟小姑娘理論一番。
孤老頭一聽這話,嘿嘿的沖著小姑娘干笑幾聲。不愧是他看上的弟子,這話說的直接、漂亮!不像那些子偽君子,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別地里盡干些缺德的事情。
比如說姓曹的那個后生,他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那后生瞧一眼,便知道下過不少墓。還在他面前裝,裝個錘子!
這樣一番對比,越瞧面前的小女娃子,那心里是越發滿意。
又忍不住,搖頭嘆息。“咋就不是個男娃子呢?哎!”
“可惜了!”
“沒緣分啊!”
孤老頭駕著牛車,從林蕓豆的身旁離去。沒走多遠,又忍不住回頭回望下,又轉回來,搖搖頭,嘆息兩聲,自言自語一句。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