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感覺自己現在面對的問題堆積如山。
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想辦法藏起小狐娘頭上這對雪白而靈動的狐耳,還有那長在腰椎間的毛絨尾巴。
不然,為了她的安全,她指不定一輩子都要宅在這間宿舍里了......
嘛,雖然按照葉生的個性,只要楚歌能給她喂食、并且有一臺能上網的電腦和一張舒適的床,說不定她還真能宅上一輩子。
從這方面來看,她可能是世界上最好養活的狐娘了。
不過,為了葉生的后半生幸福,楚歌還是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要知道,自己想要宅一輩子,和被迫宅一輩子,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果葉生沒辦法決定自己后半生的生活方式,那她和一只被關在動物園里的北極狐有什么區別?
看著小狐娘頭頂上前后擺動的雪白狐耳,楚歌抵著下巴,囔囔道:“這耳朵還能用帽子擋一下,但長在腰間的尾巴要怎么藏?從那大小來看,也塞不進褲子里......裙子就更不能穿了,要不然一旦風吹起來,別人指不定會以為這是個在屁股里塞情趣用品上街的變態......”
在楚歌囔囔沉思時,裹在被窩里的小狐娘也沒閑著,同樣在動用自己的小腦筋尋找解決辦法。
但事實證明,人與人之間的體質是不能一并而論的。
楚歌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一分鐘解開了三道高數大題,而小狐娘也不遑多讓,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一分鐘做錯了三道初中數學選擇題,以自己的實力證明了高頻率八核處理器與低頻率單核處理器之間的區別,而現在,她顯然又一次面臨著自己這低頻單核小腦袋的極限。
“噗哇,想不出來哇。”
小狐娘想了好一會后,終于是趴到在軟綿綿的床上,頭頂似乎有白煙冒起,儼然是問題的計算量超過了她這單核小腦袋的極限。
“你不用勉強自己,葉生,你的長處本來就不在思考這種問題上。”楚歌安慰她,他很清楚,自己這個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大腦的優勢從來就不是思考這些問題。
讓她蒙著小腦袋想個老半天......簡直是苦了她。
“唔唔——這個問題也太麻煩了,感覺都想不出有什么好辦法能藏起我的尾巴呢。我也總不能披著這條被子上街,或是戴個披風啥的,否則一定會被人認為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小狐娘在床上打了個滾,開始嘟囔起不切實際的幻想。
“楚歌,你說,如果這尾巴和耳朵,能像我變身時一樣,白光一閃咻地一下就不見了,那該有多好啊......”
“這是和電影里才會出現的劇情吧?”
聽著小狐娘逃避現實的幻想,楚歌忍不住笑了起來,但下一秒,他的笑容便陡然間僵在了臉上。
“......臥槽。”
只見小狐娘嘟囔那個不切實際的幻想后,一陣熟悉的白光便籠罩在她的耳朵上。
同一瞬間,她身后的被窩里也冒起了一陣朦朧的光芒。
從它的位置看來,竟然似乎是覆蓋在她的尾巴上!
“不會吧?”
楚歌不由得升起一種荒唐的預感。
但下一秒,這荒唐的預感便變為了現實。
白光散去,小狐娘頭頂那對雪白的狐耳也隨之消失不見,只剩下她那銀白如雪的長發。
楚歌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再一次受到了挑戰。
這算什么?
言出法隨?
意識決定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