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沈詢那冰冷而沙啞的合成音,打斷了斯派克接下來的話:“就可以怎樣啊?”
“哼,我就調查清楚了,一個守著污血爛肉的自然人,你該不會以為你死了,就沒人能替代你在[玄虛子]身邊的那個位子嗎?”‘怒極’之下,斯派克似乎是冷靜下來,抓住沈詢的痛處嘲諷道。
“有沒有人能替代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反正你肯定是不可能在我死后替代我的。”沈詢嘴角含笑,繼續用言語挑動著斯派克,激化矛盾。
【別忘了,到底是誰幫你得到這個位置的,要是離開了我,你現在都說不一定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龜公打手呢。】
隱藏在說話聲之下,有節奏的敲擊著屏幕的聲音在斯派克耳中無比清晰,令他將回擊的話臨時咽了回去,嘴邊不由得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沈詢啊,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他改口,突然降低了音量,表現出了‘自己該表現出的情緒’:“……你到底想讓我樣!”
【不是我要你怎么樣,而是你應該怎么樣。】
【為了能參與到這件大事中,獲得我背后那位的賞識,難道不該是你主動來討好我,想想怎么樣才能顯得更加“有誠意”嗎?】
斯派克沉默了好一會,終于放下了身段,'無比真摯’的請求道:“沈詢,我們合作了這么久,又是提供情報又是幫忙收拾手尾的,還冒著那么大的風險給你搞到了設備和材料,怎么說也該有些情面在吧?”
【親兄弟,明算賬。情面這種東西可不適用于現在的社會體系。別說的像是一副從來沒有獅子大開口過的樣子。】
“好,我明白了,我會給出一個你滿意的’誠意’的。”
斯派克陰沉著臉,環顧四周,只能看見雨幕中一張張蒼白而呆板的臉龐。
——“活尸”。
這是那個女人告訴他的、自己的手下們現在的名字。
他突然間道:“我的時間不是很多了,不管你想要什么誠意也好,最起碼……也得讓我看見你的人吧?”
“當面談,我們至少得當面談。”
沈詢沒有立刻作答,而是看了一眼陰沉的天色后,才慢吞吞的說道:
【你似乎很急的樣子?】
“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帶手下過去的。”斯派克答非所問。
【……原來如此,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可以讓你的手下先走了。】
“地點還是那棟宋小娘子開的聚義樓,記住你先前的承諾,自己一個人來。”
滴嘟。
“我很快就會到的。”沈詢掛斷了通訊,在后面笑著補了一句。
——帶著你現在最想看見的人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