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白渡子。”
“年齡?”
“白渡子。”
“性別?”
“白渡子。”
“……”
鯨川分部,裝修成審訊室一般的房間中,長桌前,望著神色異常誠懇的沈詢,已經換了一具人形義體的白渡子露出滿臉無奈的神色,只得很沒有威脅力的敲了敲桌子,后道:“只是慣例性的過場測試,每個到這里的人都需要做的,貧道又不是為了專門針對你一個人才問的,沈詢先生你沒必要對此這么警覺吧?”
“不,誤會了,我只是感覺這種熟悉而不妙的對話會有著被[數據刪除]的可能性而已。”沈詢非常認真的回答道:“況且……你難道不覺得這些簡單的問題有些多余嗎?只要做了一點基本的準備,這些信息你們應該也就早就知道了吧?”
“貧道我可是一個誠信人……”白渡子扶額,小聲嘟囔了一聲:“要不走這個過場的話,我哪有飯恰嘛。”
“你又在悄悄說什么?”沈詢似乎聽到了什么,滿臉狐疑的問道。
“哪有哪有,都是你聽錯了。”白渡子擺了擺手,矢口否認,當即轉移了話題:“算了算時間,現在也快差不多了,待會我走后,真正給你測試的人就要來了,看在大姐頭她給我勞務費足夠的份上,在這里我先給你透個底吧,由于你敏感的身份,在對待你的方式上,我們[有關部門]內,意見也是并不統一,有極端派的想要直接一勞永逸,也有中立派的表示可以先監控觀察一段時間。”
“那白渡子道長你呢?”沈詢問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白渡子頓時哈哈大笑:“貧道當然一向是和氣生財了,只要好處給的夠多,天底下哪有不能談的事情嘛!”
沈詢微微瞇起眼睛:“也就是說……你現在暫時還是[魁](我)這邊的咯?”
“貧道是自由人,可沒有從屬于哪一邊的說法。”白渡子控制著臉上的人造肌肉抖了抖,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只是點頭,卻并沒有正面承認。
他轉移了話題:“接下來過來檢測你精神狀況應該會是律宗制造的[弘]字輩仿生人之一的[禪師-弘靜],由于[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一道戒律的緣故,它從底層邏輯上,便不支持'隱瞞''誤導''欺騙'這一類的行動,再加上[他心通],每當遇到像你這樣的……”
還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沈詢便無奈的出聲打斷:“白渡子道長,我覺得回頭看一看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