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官立組織,很顯然,[有關部門]并不像那些亂七八糟的民間結社一樣,缺乏各種資源,在中樞系統的計算力支援,以及最先進的物理引擎構架技術支撐下,整個虛擬會議室的質感顯得異常真實。
零與一組成的數據流涌動,剛剛好卡在“魁”宣布會議開始的那一瞬間,忽然,一個頭頂上頂著“網絡安全顧問-荊夷”幾個字的疲憊男子便從半空中隨即出現的孔洞中艱難爬出個上半身,滿臉尷尬之色,連虛擬形象周身,也盡是在重組的過程中,又不斷解離的冗余數據碎片。
“抱歉抱歉,欲界的女菩薩們實在是太纏人了,一時間……就忘了還有會議嘛!”他雙手無奈合十,賠著笑解釋道,縮著頭,趕忙找了個空著的位子,給自己憑空拉出來了一張椅子坐下。
“嘁~”眾人好似早已對此習以為常,齊齊的不屑了一聲后,便見魁小姐微微暼著眉,斜視了他一眼后,平靜的繼續說道:“規矩不能被廢,既然某人來的這么遲,作為相應的懲罰,那么在這里,就請我們最為親愛的網絡安全顧問,荊夷先生上臺來大聲朗誦這份檢測報告吧。”
“啊?什么朗誦?”荊夷驚咦了一聲,在虛擬會議室內聚集的眾人目光中,臉迅速糾結成了“痛苦面具”,整個耷拉著,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一樣,以哀嚎進行最后的掙扎:“大姐頭,你可要明察秋毫啊!這堂堂的有關部門之內,誰不知道小民我是究極的抑郁社恐患者啊!讓我上來……”
——很好,沒有一點求生**。
“你來。”魁小姐不容置疑的出聲打斷道,以權限強行更改了對方的所處坐標。
“好、好……”荊夷本能的答應了,意識到了隱藏的危機。
——這老■■又在發什么神經啊……
他在心中不由得嘀咕了一聲,強忍著那快要從每一個毛孔中溢出來的尷尬感,忽略掉在場的眾人,干巴巴的開始了“朗誦”。
“沈詢,二十一歲,自然人,2046年10月16日9時23分7秒于鯨川市公立醫院出生,生理學父親[沈煩硫],生理學母親[編號10986,第十代人造子宮]。”
“基因修飾記錄:23。”
“義體植入記錄:0。”
“精神狀況較差,據自稱有數年嚴重幻聽病史,測試時,亦曾表現出一定的譫妄癥狀。”
“靈感程度極高,精神構造穩定,無求死**,有一般水平線向上的較強同理心,在不違背其利益的情況下,對符合認知的同類種族報以基本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