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叔曲讓化身帶上這符箓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卻不曾想,這一帶,卻是恰恰正好遇到了最不該遇到的人,若非是沈詢的行動是雷厲風行,連給他使用的機會都沒有,等到他萬不得已之下,真的用了出來,卻發現直接遇到祖宗正主失效了,班門弄斧,那種心情的起伏,才叫做是一個大起大落、叫做是一個驚險刺激呢!
想到這里,沈詢又是不由得失笑了,搖了搖頭,轉而將手抽回并在臉上一抹,幾個剎那間,在微不可察的波動中,便化作了眼前的戴叔曲一般無二的模樣,不管是從外貌上、還是從識別碼上、從身份信息上,都是完全看不出有半分破綻。
隨念喚出那部分權限所化的明鏡,確認了偽裝并沒有出現什么大的破綻后,沈詢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手中提著的卦幡又是一搖,收回彌漫在周邊空間中的無形陰魔,并將其等重新壓縮之后,撫摸著光潔的下巴,輕笑著道:“看來我沈某人這釣魚的技術也沒落下嘛,有了這洞觀樓看守的身份,這下子可總算是讓我搞到去見我那些老熟人的理由了。”
明鏡在前,他也沒有遲疑,當即邁步走進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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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觀樓,距離化身出游不到十分。
就在沈詢“借了頭顱一用”的時候,忽然間,戴叔曲的心中也沒來由的升騰起了一種“要出事了”的預感,從云床上坐起身來,不由得在房間里面反復踱步了起來,再沒有了參運天機、梳理數據的平穩心境。
“難不成是化身那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嗎?”他心中一瞬閃過這個念頭,旋即卻又被自己暗懷僥幸心理的主動否定:“只是一個只知道偷取計算資源的無知蠢物而已,化身還有那道公司發下來的加持符箓在身,怎么可能就這么出了意外呢?”
似是純粹的巧合、又似是化身感應到了他的這個念頭。
就像是為了印證戴叔曲這個安慰性推論的正確,下一刻,空氣中便再度浮現出橢圓的鏡形輪廓,旋即看到,另一個“戴叔曲”從中邁步走出,衣衫染血,手里提著一桿墨底金紋的卦幡,迎面哈哈大笑道:“果然只是道兄你先前多慮了而已,那流竄AI我已斬來,此時,正寄存于此物之中!”
這話說罷,他似是仍意猶未盡,走到本體跟前,摸了摸擺在桌子上的杯子,才頗為滿意道:“原來,茶尚未冷矣!”
“真沒出現什么意外嗎?”戴叔曲皺起眉頭追問道,莫名的感到有些奇怪,并未直接接過化身遞過來的那桿卦幡進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