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叔曲”與“魏命名”兩人的對話仍然在繼續,而在另一旁,化身為不可觸之物的年輕警察則是被這談話其中所蘊含著的巨大信息量頓時給震撼到了,胸腔中的心臟也跟著劇烈狂跳不已,沒有辦法平復下來。
魏命名與真武制藥的人并不和,這是其中之一。
那個左哭江藏起來的記憶體中真的有天地銀行的重要機密,這是其中之二。
找到記憶體之后,他們二人將要在某一層的某個位置進行交易,這是其中之三。
不知為何的,在自顧自分析這通對話的時候,年輕警察卻是根本沒有往下繼續細想,竟然是在連左哭江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便沒有任何疑惑的、百分之一千的選擇了完全信任。
……就像是腦子里面被加載了一層認知濾鏡一樣。
“虧我發送威脅信件的時候,還以外魏命名這個老家伙是什么清正廉潔的好警察呢。”年輕警察搖了搖頭,內心用某些平日里不見的陰暗心思想著:“真是沒想到,實際上不過也只是一個為了給自己謀取私立,而屈服于大公司脅迫的家伙!”
想到此處時,他更是渾然沒有察覺到自己這話竟然是也把自己給罵了進去。
確信了這個扯淡無比的推論之后,他接下來的思維也就順暢很多了,在內心反復告誡自己:定不能讓公司的秘密情報外流,成為魏命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和真武制藥進行交易的籌碼。
“必須要將這個情報趕緊報告給柴科長!”年輕警察異常果斷的說道,將數據線從接口上扯下,解除了和設備的連接,腦中宛如靈感忽然爆炸一般,并迅速的開始了編輯起自己剛才的那番陳述性記憶,無意識的將許多以前從未想到過的東西也順便塞了進去,準備整合好后打包發給上司。
“誒,這個設計風格的文字我是在哪里看到過來著的?好像還怪好看的啊……”
他忽然這般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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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半午,日上中天。
從警局大門中,沈詢便舒展著懶腰走出,往來之人的視線下,仍然絲毫沒有顧忌到什么不存在的形象的意思。
察覺到身后的目光,他轉頭回望那屋檐下的陰影之處,然后朝著送到了這里的魏命名擺了擺手,露出笑意:“送到這里就足夠啦。”
“……我本來也不準備再往前多走幾步的。”
悶悶的合成音從魏命名的面罩之中傳出,想來其中的情緒應該是無奈的——隔著數層,反正也是看不到其中的表情神色。
“希望戴先生到時候能記得準時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