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朱鴻旭躺在床上還沒睡醒,被堂哥電話吵醒,柳山老師在網上看到秦銘的驚人成績,生出收徒的心思,前來考察。
念及此處,朱鴻旭心中埋怨,瞥了眼堂哥:“堂哥,你怎么不提前給我講一聲。”
體格魁梧,身高一米八五的朱志望撓撓頭:“師父在江南財經大學微博上看到的,我尋思你和董元亮都在財管院系,可能認識秦銘,沒想到是室友,這不好事嗎?”
朱志望不懂堂弟朱鴻旭的憂慮。
要知道,他的拜師費花了五十萬華國幣!
要不是他有點習武天賦,就算拿出一百萬,柳山都不會收徒。
這可是武師強者。
縱觀全國,不超過一百位,堪稱習武進化路的先行者。
“好吧。”
朱鴻旭也撓頭,只覺得秦銘有明確目標,志向,不會輕易拜師,第一屆全國大學生習武競賽才是最好的平臺。
就在這時,朱志望請示道:“師父我去喊秦銘過來?”
柳山負手而立,微微搖頭:“秦銘跑完你再去,別打擾。”
“是。”
朱志望恭敬應聲。
過了一會兒。
望著秦銘跑到第四十圈,柳山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秦銘已經很接近大武者境界,麻煩了……要是他認為不需要武師教導,依舊能習武有成,收徒就難了。”
想到這。
柳山側頭說道:“志望,等會不用去喊秦銘。”
朱志望一愣,啞然失笑:“原來是個假把式?”
他就知道,財經學校怎么會冒出個習武奇才,肯定是弄虛作假,校方為了輸得不那么慘,搞出一個遮羞布。
他有柳山手把手的指導,純力數據才剛過太夸張。
不知摻了多少水分。
難怪堂弟朱鴻旭一臉埋怨,不情不愿的樣子,知道這里面內情,當然不會向師父推薦此人,平時在特訓之時也沒提到過……朱志望越想越認為這是真相。
他瞪了眼堂弟朱鴻旭:“你知道你不早說!”
旁側。
朱鴻旭還有點困,茫然道:“啊?”
朱志望又好笑又好氣:“我和師父大老遠折騰過來,我開車開了一個多小時!”
“安靜。”
柳山皺皺眉,沉聲道:“秦銘快要突破大武者,什么假把式,我過去跟他聊才有誠意。”
此言一出,朱志望目瞪口呆,頓時尷尬了起來。
“啊,啊,我還以為是……”
朱志望撓了兩下后腦勺,硬是說不出話來,又羨慕,又震撼,他不知何時才能突破大武者。
另一側。
困意綿綿的朱鴻旭清醒了,眼神一點點發直:“大武者!?”
……
清晨天氣冷,日出的光芒萬丈,彌漫出朝氣蓬勃的氛圍。
三三兩兩的同學早起去食堂,或是跑向教學樓,略顯吵鬧的說說笑笑打破了清凈。
“呼!”
秦銘吐了口氣,跑完幾十圈,轉身離開去食堂。
剛邁過操場邊緣的護欄,鬢發微白的柳山朗聲開口道:“秦銘同學,可有時間聊一聊,我是武師柳山。”
秦銘扭頭看去,只見一位氣勢如山岳聳立的中年人,身穿黑白相間的練功服,臉龐瘦削,腰背挺直,雙腿佇立卻仿佛釘在地上,流露出一股超然出塵的姿態。
‘柳山?’
‘那位開辦柳氏習武特訓班的武師?’
柳山頭發向后梳,略顯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