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阿初家里做什么?”
石昆侖在背后捏緊了拳頭。
還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至于脖子上那個紅點,呵呵,當他傻嗎,吻痕是嘬出來的,都是成片的好吧?
“都說了剛睡醒,你說我們在做什么?”林諾倚著門框,斜了他一眼。
“不可能!”石昆侖不假思索地道。
“這有啥不可能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加上我這么血氣方剛,啥都有可能的好不好?”
林諾流里流氣地甩了下頭發,笑容猥瑣。
“阿初。”
石昆侖的目光越過林諾的肩膀,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宋初。
宋初的神色如常,笑看林諾胡說八道,并不打算澄清解釋。
石昆侖明白了宋初的意思。
一記重拳捶在門邊的墻上,震得這層的頂板都抖了三抖,數不清的灰塵簌簌落下,樓里不知誰家的寵物狗開始汪汪亂吠。
“也罷。也好。最多不過幾十年而已,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石昆侖的拳頭還頂在墻面上的那個坑里,剛剛雷霆驟起的面色已經風平浪靜,干脆利落地轉身上了樓。
林諾目送他走遠,等到樓上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撞門聲,捂著小心肝咽了下口水,松了口氣。
關好門,才一轉身,他的耳朵就被宋初抓在了手里擰了一圈。
“好漢饒命啊姐!我這不是為了幫你趕人嗎?”
林諾委屈地撅著嘴,還擠出兩滴眼淚。
真不是他想哭,是疼的,還有剛才被嚇出來的。
“餿主意。”宋初松開手,評價道。
“好用就行啊,”林諾揉著自己的耳朵,咧著嘴笑,沒刷的牙有點黃,“你看,他這不是說了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嗎?”
“呵呵。”
宋初對此不做評價。
石昆侖的話能信才有鬼。
同樣的話她聽過無數次。
同樣聽過無數次的還有那句“我這次一定能打敗你!”
按照石昆侖自己的解釋,這個“不會再來”的“再”字是有時間刻度的,兩百年不來是“再也不來”,兩天不來也是“再也不來”,反正他又沒說是在多長的時間段里“再也不來。”
“你也不怕刺激到他,哪天半夜把你套麻袋打悶棍。”
宋初覺得林諾的小命危矣。
“呵,”林諾輕蔑一笑,“那也要我先走出家門吧?”
......行吧,這死宅還挺有自知之明。
將林諾趕去刷牙洗臉,宋初坐在沙發上微微抬頭,看向屋頂。
石昆侖已經不在樓上的三居室里了。
估計,這塊石頭應該能在她眼前消失很長一段時間。
過幾天去找宋爸爸他們的時候,要不干脆隱藏掉自己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