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該隱大人的舞伴就是那三位女性元老的其中之一,但早早聽聞消息的客人們知道,今天的開場舞,絕對是不一樣的。
該隱大人終于出現了。
咦?怎么就他一個?
偷眼看著頻頻望向二樓樓梯口的該隱大人,客人們也陪著他一起焦急等待,氣氛就這么漸漸地凝滯安靜了下來,管風琴的樂聲也洪亮得有些刺耳。
阿初的出現,既在預料之中,也出乎意料之外。
她真的選了自己送去的那件紅色長裙。
這件紅色長裙也真的,特別適合她。
該隱也再次被熱血沖昏了頭腦,三步并作兩步走上樓梯,想伸手把她的肩膀遮起來,又覺得還不夠,必須要把她整個人都藏起來。
阿初的視線越過眼前礙事的男人,找到了人群中的某一位,擺擺手打招呼。
該隱憤怒地轉過身,冷冷地掃過去一眼,無差別攻擊嚇得那一片的血族賓客都哆嗦了一下。
始祖大人的威嚴,那是深入骨髓融入血脈的巨大壓力。
只有他親自轉化的那幾位才有一定的抵抗能力,比如說,不甘心地露出一臉驚艷和羨慕的莫娜。
該隱也看到了莫娜,還看到了莫娜的紫羅蘭色禮服長裙,內心滿意地點點頭。
菲謝爾失算了。
假如阿初選了菲謝爾送來的那一件,那她就跟莫娜的裙子撞色......調了!
“該隱大人,該開場了。”
幽靈一樣腳步輕輕的巴特勒低頭來到該隱身邊。
他可不敢抬頭。
他也是第一件見到能把這么暴露性感的衣服,穿出這么一種冷清淡雅又有著無邪單純的氣質的女人。
這就跟臉蛋和身材無關了,所有對于外表的評價都是迂腐的累贅。
每個人對于“美”的定義和標準都不同,但當一個人猛然間面對這個問題,并在腦海里瞬間一閃而過的那個念頭,才可以拿來形容這位初小姐。
這么一對比,英俊的該隱大人都有點不夠看,似乎不怎么......配得上。
穩住心神,保持冷靜,該隱牽住了阿初的手,隔著手套都能感覺到一絲電流從她的皮膚上將自己的血管扎透。
“作為我的舞伴,你要跟我跳完開場舞,才能......”該隱咬牙切齒,“才能接受其他人的邀請。”
阿初點點頭,跟著他走下樓梯來到舞池中央。
該隱把手搭在她腰上,暈乎乎地想,確實,該硬的地方硬,該軟的地方軟。
等了半天,他都從眩暈狀態中解除了,也沒等到阿初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議論聲從四周等待的人群里傳出,該隱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怎么?阿初不愿意跟他跳舞?
她都穿著自己送的衣服來了,怎么不愿意跟他跳舞呢?
“我不會跳舞。”阿初微微抬頭,看向比自己高很多的該隱。
“你不會跳舞??”該隱大驚。
不會跳舞怎么還會去答應莫娜那個“決斗?”
難道,她想順勢把自己輸出去?
“你不想要我。”該隱頓覺委屈。
阿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我跟莫娜之間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