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著鮮血的指尖放在唇邊,莫娜舔了一口,突然覺得這年輕人的血的味道還挺不錯,又富含生機,可以考慮養起來多吃幾頓。
“你叫什么名字。”莫娜挑起年輕人的下巴,問道。
......
莫娜的離場和遲遲未歸并沒有引起該隱的注意,實際上,除了阿初,他的眼睛看不見其他任何東西。
他對阿初的好奇已經快要長出爪子,把他的心給撓破了。
“你到底是怎么把月亮拽下來,又同時讓那些星星亮起來的?”
有明月的夜晚看不見太多星星,星河漫天的夜晚往往月光黯淡,這才是正常的自然的規律。
阿初正專心看著下方樂團的演奏,隨口答道:
“我沒有啊,只是個障眼法而已,都是幻象。”
該隱拿起旁邊銀盤里的一枚紫葡萄,用力地向上拋了出去,半天也沒等到葡萄落下來。
“那麻煩你跟我解釋一下,我這大廳的屋頂呢?”
假定阿初是用了某種方法讓屋頂顯示出天空的景象,讓在場所有的眼睛都誤以為自己看到了真實的月亮和星星,那確實真實存在的石磚砌的屋頂總該還在原本的位置。
他這一葡萄打上去,總該有點聲音,總該能碰到屋頂,也總該會落下來,而不是被他扔到了天邊無影無蹤。
“確實是幻象,”阿初認真地答道,“不信你去陽臺看看,外邊的天空就沒有任何變化,至于具體的原理和成因,解釋起來太麻煩。”
該隱看著她,沒說話。
他是一直沒有離開阿初左右,但他這城堡里的仆從可就太多了。
今晚這么盛大的舞會,來來回回里里外外忙碌的仆人女傭不計其數。
而根據大管家巴特勒的稟報,當阿初坐在圍欄上信手涂抹月亮和星星的時候,城堡外邊的天也變了。
或許是阿初意識到折騰出來的動靜太大,這才將效果局限在了這座城堡的屋頂之下。
“算了,我也不深究了,總不能惹你討厭。”該隱表示放棄。
“討厭?”
該隱嘆氣:“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討厭是什么。”
“我當然知道,”阿初撇撇嘴,“我只是在疑問,你為什么認為我會討厭你。”
“假如我總是不停地追問你一個你不想回答的問題,你不會覺得我很煩,會想生氣嗎?”該隱解釋道。
阿初想了想,搖頭:
“我回答與否是我的事,你問不問是你的事,我為什么會因為你這種與我毫不相干的行為而生氣?”
該隱沒繞過這個彎兒,不由問道:
“可是我總是纏著你聒噪,也會影響到你吧。”
阿初還是不明白:“就是說啊,聒噪的是你,與我有什么相干。”
該隱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再抬起頭來看向阿初時,眼睛里已經滿是赴死般的決絕。
他一定要把這塊石頭給捂出花再結出種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