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沒有現代化的音響和屏幕,有的卻是清一色的紅木沙發和一張老板桌,中間還擺放了一張黃花梨根雕茶桌。
茶桌上放著一套精致的汝窯茶具。
茶具已經啟用,茶杯還冒著熱氣,而茶水的主人卻不知所蹤。
此時的她,冷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早已習以為常。
她慢步來到茶桌前,低頭看著那杯熱茶,似乎在等某個人的出現。
“來了。”一道陰森怪異的聲音,從包間的套房里傳出。
說話人顯然是戴了變聲器。
聲音有些刺耳,普通人聽到這聲音,怕是要全身起雞皮疙瘩,而陸倩早已習以為常。
“是,先生。”她順從地回應道,身體依然保持不動的姿勢,因為她知道房間里有監控,她的一舉一動,里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坐吧,茶我剛沏好,你嘗嘗。”
“謝謝先生。”
陸倩落座后熟練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端起杯子品了口,只是品茶時她的后背有些僵硬。
“別緊張,今天的事不怪你,沒想到姓林的小子身體素質那么好,一般人吃了那藥,怎么說也要在醫院躺兩天,他竟然從醫院里跑了出來。”
老K說著忽然停下來,似乎若有所思。
陸倩聞言連忙起身,低頭說:“先生,我有一事不明?”
“說!”
她頓了頓,開口問:
“為什么我們不在去剪彩儀式的路上,試探他是否痊愈呢?當時車上只有我和他…….”
“愚蠢!”老K及時打斷了她的話,她不由得全身哆嗦了一下。
老K繼續說:
“要是在剪彩儀式前,他出了車禍舊病復發進了醫院,那肯定會影響今天的剪彩儀式,這對我們很不利,再說,就算你美女救英雄,今天救了他,那又能怎樣,你同樣會難辭其咎,公司照樣會追究你的責任,必定會給你處分,搞不好,會讓你卷鋪蓋,混蛋!這樣的話,我們的前期工作就白做了,你以為,誰都能當他的秘書嗎?你現在能近距離的接近他,以后就有機會,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老K停下來,見她沒說話,又問:
“說說吧,今天他有沒有什么異常?。”
“是……”
陸倩隨后向老K詳細匯報了,陳睿澤和她在一起的每個細節。
老K聽后,沉默了幾秒,問:
“他為什么中途讓你停車?”
“這個……我不太清楚。”
“后來,他還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
“這么說,他早年的心理疾病有可能痊愈了?”老K似乎在問自己。
“這個,我不好判斷,當時他在車上一直閉目養神,沒什么特別的。”
伴隨著陸倩話音的落定,房間里出現了死一樣的寂靜。
這種寂靜讓她再次緊張起來。
她在陳睿澤身邊工作,已經快三個月了。
可是這么長時間,她都無法靠近他,今天是她第一次單獨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對她依然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論姿色,身材,學歷,她在公司無人能及。
只可惜,無論她如何努力,他始終沒正眼看過她。
“小倩”幾分鐘之后,老K終于開口。
“其它的事你先別管,現在,你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讓他成為你的人,成為你的枕邊人。如果你還搞不定他,到時候我只能讓他消失了。記住,我不想殺人。”
“是,先生!”陸倩臉色有些暗淡。
他的消失對她來說也意味著消失。
對此,她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