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走后,趙寶琪清澈的眼神里透著幾分不安,目光一直停在陳睿澤身上。
然而陳睿澤始終低頭忙著工作,根本無視她的存在。
房間里只能聽見,他翻閱文件的聲音。
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冰冷的氣息。
幾秒之后,他頭也不抬地冷聲開口:“衣服放下,你可以走了!”
趙寶琪:“.……”
列車上他是暖男一枚,現在怎么是冰雕一尊?
太沒禮貌了,有這樣對待美女的嗎?
想著,她輕咬著唇,定定神,問:
“請問,我是應該稱呼您雷總呢?還是稱呼您陳總?”
她的嗓音出奇的清爽溫和沁人心脾,一改之前的烏鴉嗓子,這讓他頗感意外。
他眼皮一閃,答:“隨你!”
啊,這也能隨便叫?
他還真是個奇葩!
目中無人,惜字如金,有錢了不起啊?
趙寶琪微嘆一聲,算了,畢竟人家幫過她,想著,笑道:
“那我還是稱呼您,陳總吧,總不能讓您改姓吧。”
她本是一句玩笑,然而,伴隨著她話音的落定,陳睿澤停下手中的筆,盯著文件上那個蒼勁有力的“陳”字,握筆的手,加大了力度,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姓陳,一點也不想。
“我說了,衣服留下,你可以走了。”他依舊頭也不抬的冷言相對。
“哦”。她撇撇嘴,走向前,說:
“我這次是專程來感謝您的。”說完,她笑盈盈的看著他,見他并未看她,繼續說:“襯衣是我新買的,那個…..那個風衣我只能給您干洗一下,希望您不要介意,因為我在燕城找不到同款的風衣,再說就算我能找到了,我也買不起。”
她說話的語調越來越小,小的只能自己聽見,但是唯獨沒有說手鏈的事。
她想,這下他該開口問她手鏈的事了吧。
然而,男子依舊低頭,冷漠地說:
“我不想重復說話,你可以走了。”
趙寶琪:“.……”
他不會真的把手鏈的事給忘了。
有錢人的生活,沒錢人果然不懂。
趙寶琪烏黑的眼珠轉了一圈,走上前,把風衣放在辦公桌上,然后從小背包里取出一個精致的粉色首飾盒,雙手遞給男子:
“陳總,我在您的風衣口袋里發現一個首飾袋,所以就冒昧的打開了,里面是一條價值268萬的女士手鏈,我想,這手鏈肯定是您打算送給您太太的禮物。”
陳睿澤聽到這句話,突然抬頭,清冷幽深地目光在女孩的臉上一掃而過。
隨后他眉心微蹙,又把目光停在女孩手里的首飾盒上。
趙寶琪忙說:“哦,是這樣的陳總,這個首飾盒是我特意在首飾店選的,算是我對您的一點謝意。再說,才子配佳人,好馬配好鞍,那么貴重的手鏈,總不能裝在一個普通的首飾袋里吧,這樣不配套,更不利于首飾的保養。還有就是,您給太太送禮物,總要有個儀式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