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父母頓時語塞。
“沒關系,問一問。”江以航冷冷瞥了一眼張一鳴的父親。
“好,我現在就問,我現在就問。”張父顫抖著手打開了手機,播出了兒子的電話。
他們夫妻倆就這一個兒子,平日里總事慣著,讓這個孩子無法無天,但是他們沒想到,兒子竟然會得罪江以航!江以航什么身份地位,他們別說得罪了,就算見到江家公司下面的人,都要點頭哈腰。
電話通了,張一鳴父親張嘴就罵:“一鳴!你最近到底干什么事得罪江家少爺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惹事!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兒子!”
“爸,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會得罪江家啊?”
“你還敢說謊!看回來我不打死你!”
“爸,我真的沒有!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張父聽張一鳴的聲音也不像是在說謊,但是看著面前虎視眈眈的江以航和保鏢們,只能繼續說道:“那你最近得罪誰了!”
張一鳴拼命回憶,只能想到自己最近確實得罪了一個人,那個叫一葦的女生。
“爸,我最近就得罪了我們學校的一個女生,叫一葦的。”張一鳴說。
“混賬!你對人家女孩做什么了?”張父問道。
“我就……我想泡她,她說我給她一百萬她就跟我在一起,我就把錄音發到我們校內網了,就這樣。”
“你!你可害死我們了!”張父痛心疾首。
“爸,你們現在在哪兒?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張一鳴問道。
“沒什么,我們很快就回去。”張父擔心兒子過來會有危險,忙說道。
江以航當然知道張父的意思,走上前用腳踢掉了張父手中的手機。
身邊的保鏢會意,撿起地上的手機,命令張父:“把地址發他,讓他過來。十分鐘不到,卸你們一條腿。子不教,父之過,你也不冤。”
“我發,我發。”張父立刻接過手機,顫抖著手發去了地址。
十分鐘后,張一鳴匆忙趕來,看到父母跪在那里,身邊一群保鏢,立刻嚇得想逃,但是腿又動不了,啪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都是許熙兒,許熙兒讓我干的。她說讓我追一葦,然后把一葦帶出去,找一堆社會上的男人拍下她的不雅照,這樣學校就會開除她了,都是許熙兒,不怪我,我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呢。”張一鳴嚇得全部說出來了。
“把這段話,自己錄下來,發到你們校內網上澄清。”江以航冷冷吩咐。
張一鳴只能拼命點頭:“我發,我發,我現在就發。”
“自己退學還是我去跟學校說,你看著辦。”
“我……退學,我明天就去辦退學。”張一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
江以航這才滿意地點頭。
不是他這次小題大做,而是需要殺雞儆猴,讓所有人知道,一葦背后是有人的,他們惹不起。
至于那個許熙兒,一葦肯定更想自己慢慢解決,自己就不跟她搶了。
江以航轉身離開,保鏢留在那里,看著張一鳴跪著拍完了道歉的視頻,這才離開。看到保鏢走后,張一鳴的父母才趕緊去扶起兒子,兒子的腿已經軟得走不動路了,地上一灘尿、眼淚和冷汗混成的液體。
“那個一葦,到底是什么人啊?”張一鳴的母親這才弱弱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張一鳴此刻也沒反應過來。
回到家后,他們一家人久久不敢說話,張父想到了春季酒店總部讓他們賠償一百萬的事,難道也跟這個一葦有關?不然時間不會這么巧。
張父在總部認識的人很快發消息給張父,說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專門打電話給總部,說要撤查他們加盟的這家店,說讓他們賠償一百萬。
一百萬,張一鳴一驚,當時一葦說的就是一百萬。
那個一葦到底是誰?為什么江家護著她?連M國那邊都有人幫她?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