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兮怎么想都覺得有些端倪。
花淺兮搖了搖頭。
夜璘定定的注視著花淺兮的側顏,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至少目前。
這個位面對于他們來說,應該是無解的。
……
天庭。
某處隱蔽的角落。
一襲素衣的男人在假山后負手而立。
“怎么樣?”
“師父,我已經安排好了。”
男人的面前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一襲紅衣似是烈火,隨著微風獵獵翻飛。
“做的不錯。”被稱作師父的男人勾了勾唇角,他白皙清秀的臉龐上戴著半張面具,似乎沒有經歷過那次劫難的神仙都不會知道,這個男人曾經就因為那一場劫難,失去了半張臉。
那半張臉上猙獰盤踞著結痂的傷疤。
瞳眸也早已失去了光彩,空洞洞的,陰森可怖。
晦暗的深處,不知道是男人日積月累積攢的幽怨的孤魂,還是男人早已經因為仇恨扭曲的心態。
男人的大手不由得覆在自己的面具上。
就算那面具多么光彩,給他清秀的面龐多了幾分華貴,也掩蓋不了男人背后的自卑。
男人受了傷的眼眸已經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仇恨才蒙蔽了他的雙眸。
男人他恨。
恨的不僅僅是當時那場劫難的罪魁禍首花淺兮,他也恨那個總是自以為是的月老大人。
恨他小心翼翼守護的愛女的魂魄。
對他的所作所為恨之入骨。
“……師父?你聽見了嗎?”男人對面的少女正在拱著手,畢恭畢敬的匯報著前因后果。
微微抬眸看見眼前的男人越來越深沉的臉色。
少女忍不住害怕的戰栗。
努力回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又是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沒有,”男人被少女軟軟糯糯的聲音喚回了思緒,方才凝重的眉眼有了稍稍的舒展,“你做得很好,把芊芊送去祭臺,你就完成任務了。”
“是!”
那少女又是對著男人躬了躬身子。
立刻轉身去穩妥的安排任務。
她就是芊芊的那個師姐,而男人便是芊芊的師父。
芊芊曾經單純的以為,師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所有人都孤立她的情況下,只有師父才會接納她,包容她,還會賜予她一個名字。
還有她的那個大師姐。
就算每一次對她總是尖酸刻薄。
可是也只有大師姐才會理會她偶爾的小脾氣。
有一次,芊芊沒有趕上飯點,縮在桃花樹下,捂著咕嚕嚕的小肚子小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