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動彈了。
云疏低垂下眼眸,只淡淡一掃,就移開了視線。
再去聽那樂曲,看那舞姿,卻是索然無味了起來。
云疏索性專注的飲起了酒。
飲完一葫蘆酒后,云疏抱起閉著眼眸乖乖趴在懷里不動的狐貍走了。
剛走到門口,就被一把劍擋住了路。
云疏不動聲色的看了過去,還沒有說話,身后便傳來一道仿佛是雞叫的聲音。
“賤人!你怎么還沒有死!”
云疏淡然鎮定,眉峰微挑。
倒是懷里似乎是睡了過去的狐貍立馬睜開了眼眸,冰冷無比的看著來人。
一個身量嬌小穿著綠羅裙戴著各種首飾的少女出現在云疏的視線里。
長得還算是不錯,就是臉上那刻薄鄙夷的神色讓人看了生厭。
云疏冷淡的目光注視著她。
韓蝶夏當即就皺著眉頭尖叫道:“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爹爹都把你……”
意識到自己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后面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嘖嘖了兩聲,刻薄的眼睛在云疏身上轉了兩圈,隨后看到了云疏懷里的狐貍,嘴唇彎起,捂著嘴笑的惡意滿滿,故意放開聲音說道:“果然是個狐貍精,竟然還真的和狐貍混在一起,當年父親就應該掐死你才對。”
人群里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
“那是誰?”
“我看看,好像是韓家那個大小姐?韓家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怎么現在又出現了?”
“難道她修了什么邪魔外道?”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以厭惡恐懼的眼神看著云疏,有些甚至連飯都沒有吃就連忙跑了。
韓蝶夏滿意的看著她造成的效果,對著云疏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像是在說,看吧看吧,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那個人人喊打的廢物,地上的爛泥一團。
懷里的狐貍的身體緊繃,皮毛豎起,重新變得海藍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韓蝶夏,滿是暴戾。
云疏漫不經心的摸了一下狐貍。
她靜靜的看著韓蝶夏的獨角戲,等這場韓蝶夏一個人演的風生水起的戲碼結束了之后,她才懶懶道:“你是誰?”
等著云疏憤怒害怕的韓蝶夏一愣,隨即以為是云疏故意,頓時惱羞成怒,氣的原地爆炸,“韓梧!”
云疏無趣道:“沒意思。”
隨后轉身就要走。
她走過了不知多少位面,對這種仇人見面的劇情不感半分興趣。
更沒有打臉的意愿。
原身是和輪回司做的交易,報酬也在交易的那一刻就付了,她就算用了原身的身份也沒有義務為原身解決生前事。
只是大多數時候,還真不是她想管,而是她“不得不”管。
就像現在,她要走。
但顯然這個刻薄臉的和原身有關系的人不讓她走。
被人團團圍住的云疏挑了挑眉,正要動手,就見韓蝶夏揮了揮手,“帶走!”
原本要弄死這些人的云疏放下了手。
行叭,反正沒事,那就走一遭。
把懷里的狐貍抱好,黑衣少女姿態淡定懶散的被護衛團團圍著,不見絲毫慌亂。
韓蝶夏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把什么級別的“災厄”給主動帶進了家里。
此時正在洋洋得意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