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跟著趙季回了家。
她倒也不是想提醒趙季。
只不過經常看云含梅看電視劇，其中很多就是家里的女人發現了男人身上的那個印子，然后吵起來，甚至打起來。
云疏還不是很明白這意味著什么，但她卻下意識討厭麻煩和變故。
尤其她明白自己是個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孩子，所以最好一切都保持在一種平穩的情況下才好。
就算那平靜的湖面下已經波濤洶涌。
回到家之后，云含梅還在看著媳婦兒大戰婆婆丈夫在一旁一點都不管的電視劇。
在看到兩人回來也只是轉過頭說了句，“回來了？”
趙季應了一聲。
轉身就回了房間把房間門一鎖換衣服，那件沾上了印子的襯衣被換了下來。
然后又打開門把襯衣泡進水里撒了一點洗衣粉，在衣領上搓了搓。
正好一集劇情結束來裝點瓜子的云含梅看到，含糊的問了聲，“好端端的洗什么衣服？”
趙季臉上帶笑，語氣自然，“在外面一不小心蹭了點東西，洗一下。”
云含梅只是隨口一問，倒也沒有非要得到一個答案，所以點了點頭說了句，“那你洗，我先去看電視了。”
云含梅的身影消失，趙季掛著的笑容漸漸消失，只剩下一點點像是面具的弧度一般貼在了臉上。
過了幾天，趙季突然在飯桌上說了句，“疏疏也該去上學了，我給她報個幼兒園吧？”
云含梅罵罵咧咧，“就一個賠錢貨，上什么幼兒園，等到了七歲直接去上小學就好了，浪費什么錢。”
趙季勸著，“話也不能這么說，生兒生女都一樣，女孩子現在也挺厲害。”
“生兒生女都一樣？”云含梅眼神莫名，嘴里重復了一遍趙季的這句話。
隨即用那雙眼睛看著趙季，看得趙季愣了愣，“怎么了？”
“沒什么？”云含梅突然笑了笑，說了句和她以往表現出來的樣子南轅北轍的話，“你是這樣想的就好。”
趙季笑道：“當然了，難道我還能重男輕女不成？”
云含梅沒有再回答，繼續吃著飯，關于幼兒園的事就這么定下了。
這幾天里，趙季都在為著云疏上幼兒園的事情奔走，云疏自己倒是沒有任何感覺，只待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看書。
系統三三不由問道：“大佬，您想去上幼兒園嗎？”
云疏不明白“大佬”是個什么意思，不過她知道這是稱呼她的，還覺得挺好聽的。
她又翻了一頁柯南連環畫，用著軟糯如湯圓的萌音語調淡淡道：“無所謂。”
“去不去也不由我決定。”她又接著說了句。
系統三三問道：“為什么？”
“廢話。”像是在不解這個突然出現在她腦子里的東西怎么這么笨，她有些嫌棄道：“我只是個小孩子，反抗不了大人。”
小孩子在面對成年人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又不是影視劇里的劇情。
就算再怎么早熟聰慧，也斗不過在社會中打滾過幾圈的成年人。
云疏在自己小心收集的漫畫被脾氣很好看起來非常寵她的臉上還帶著笑的趙季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拿走之后就深刻明白了這個道理。
所以暫時，只能沉默。
默不作聲的又翻了一頁柯南，可愛軟萌的小臉上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