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渺和云疏一起回了家。
云含梅被判了死刑,家里就只剩云疏一個人,所以云疏這些年里一直都是住在溫渺家里。
本來這也成了她的第二個家。
還未成年,便成了無父無母之人,云疏自己不怎么在意,但溫渺和江依雅卻是非常關心。
怕引起她的傷心事,都是很少提起。
在回家之后,云疏就直接坐在了沙發上,而溫渺放下書包,去廚房里做飯。
先前他就想過要去好好學習一下廚藝,在眼睛看不見之后也說過,姐姐不想做飯,他自然不會讓她去做。
所以便慢慢摸索著打開手機跟著語音提示來做,熟練之后廚房里的擺設什么的他都很清楚了。
做好飯后,云疏過來把飯端走。
江依雅還沒有回來,這段時間以來江依雅回家的時間都比較晚,也是吃過飯才回來,所以不需要給她帶飯。
挖了一口五花肉,溫渺抬起眼睫“看”向云疏,聲音輕柔,“姐姐,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任水羿的人?”
“不認識,怎么了?”云疏道。
抬眼看去,就見溫渺鼓著臉頰神色猶豫,然后動了動身體,把椅子往前挪了一下更加靠近餐桌。
“沒什么,沒什么。”
銀色的勺子在瓷碗上輕輕敲擊了一下,云疏眉眼一冷,“說,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溫渺:“……”
少年沉默了幾下,還是輕輕彎起唇角,開口問出了聲,“那我就說了啊。”
“就是,我聽說最近這個人在追你,還在你們教學樓底下擺了玫瑰花和蠟燭。”
這一句話說的頗為輕巧,但少年緊握著勺子的手指和略帶顫抖的眼睫卻昭示了他的緊張。
云疏聽聞思考了一下,倒是想起來了。
這幾天里確實有個傻逼在搞什么莫名其妙的事。
大白天的在教學樓底下點蠟燭放花,簡直智障,才剛弄好,就被學校保安拿著一個消防栓給弄滅了。
云疏當時在桌子上睡覺,而且那傻逼還沒有來得及喊名字,她自己不知道這是給她擺的。
至于知道的同學,也不敢說。
所以她還是聽了溫渺的話才了解,當下就揚了眉眼,“溫小渺,你到哪里聽說的,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吃了一口米飯,溫渺含糊不清道:“就是我同桌不是有認識你們學校的人嗎,所以就聽到了啊。”
云疏笑了,饒有所思的看了眼溫渺,“溫小渺,就算我有人追也跟你沒有關系吧?”
“怎么沒有關系!我是你弟弟!”
溫渺立馬急了,囫圇吞棗的咽下飯,肅著一張臉,眉眼認真。
他的手指死死扣住桌角,“就算不是親弟弟,那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要是談……談戀愛的話,我怎么也是要知道的,萬一那男生不是什么好東西呢?”
談戀愛三個字說的頗為艱難。
溫渺幾乎都委屈的想哭了。
他對云疏的心思,他就不相信她不知道,這不是怕影響她學習,才不敢說嗎?
現在他媽的,越來越多的傻逼追著姐姐跑,溫渺實在受不了了。
云疏淡定的看著他情緒波動,似笑非笑的逗他,“那我以后交了男朋友帶過來給你過目過目?”
溫渺蒼白著臉,眼睫顫抖,已經想哭了,“我……我……”
差點就要哭出來了,云疏挑眉,不繼續逗他了,再逗下來她該心疼了。
她懶洋洋道:“行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知不知道?”
溫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