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林念樵家后寧折便沒了顧及,一出門快速下了樓后,放開速度開始狂奔。
因為在他的感知中,那股屬于黑風衣的波動已呈現越來越微弱的趨勢,寧折知道,這表示自己和黑風衣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
這時候,已差不多是晚上十點了。
小區里的路燈還亮著,路燈之間的間隔不大,差不多二十米就有一個,倒給了寧折夜晚中奔跑很大的方便。
不過路上還是偶爾有一兩個行人回家,見到他們寧折也就自覺的把頭低下來,免得被他們看到自己眼睛此時還在發光。
也是這次全力追蹤黑風衣,寧折才感受到他速度有多快。
他心里估計了一下,此時黑風衣展現出來的速度至少在百米10秒左右。
這樣一算倒也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畢竟這樣的速度在世界上,也就不過頂尖短跑運動員的水準,還沒有超出人類的范疇。
可真正駭人聽聞的還在后面。
據寧折大概估算,從剛才他感應到開始黑風衣已維持這樣的速度大概有好幾分鐘了。
如果說,剛才黑風衣還算一個人類,那這個結果一出就有些非人類了。
眾所周知,百米十秒的速度是運動員在短時間內爆發出人體的極限速度。
可縱然是全世界最頂尖的運動員,也根本無法長時間維持這樣極限速度的狀態,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然而,這黑風衣已用這種人類極限速度移動了好幾分鐘,且在他感應到之前,還不知道他用這樣的速度移動了多久……
很快寧折就追尋那股波動出了小區,微微感應了下后皺了皺眉,似乎這個黑風衣的行動也沒有具體的方向,忽左忽右,好像十分隨意一樣。
不過寧折可不相信,這黑風衣不惜顯露出這種速度,其目的只是吃撐了以后散步消食而已,他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
但這些他已經顧不上去思考了。
此時他要追已經無比吃力了,他很無奈的感覺到就算他跑的很快,可和那股波動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畢竟現在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街上車來車往,街上的路燈間隔太大,使得他跑起來無法完全放開來,以他自己的最快速度去奔跑。
好在那波動方向不定,才讓他在后面追的時候可以跑直線,省了很多力氣。
大約過了三分鐘后,寧折速度開始降了下來。
雖然他身上出現了非常人般的變化,可他在體能方面還只是個普通少年,有著自己的極限。
速度降下來后,寧折不甘心的咬牙又向前跑了幾十米,終于堅持不住,一個趔趄后身體失衡向前撲倒了石塊路上。
不顧膝蓋和臉上傳來的痛感,寧折努力想爬起來,可是他眼中的亮光這時開始快速黯淡了下去。
他失去了最后一絲感應。
“還是沒能追上……”
寧折心里默默的說了一句,雖說這結果很失望,但追不上他也沒有什么辦法。
此時他渾身無力,既然沒追上他也就不著急起來了,翻了個身后靜靜的躺在冰涼的馬路邊上恢復力氣。
他不知道現在跑到縣城哪了,因為他剛才的時候只顧跑沒注意到周圍壞境,但是此地很僻靜,行人很少,不,是幾乎沒有,因為他根本聽不到什么腳步聲。
光線不錯,因為他正好倒在一個路燈旁邊。
膝蓋很疼,還能感覺到血液一點點從那里滲出來,應該磕破了……
寧折休息了會兒后坐起來,果然看到膝蓋的舊校服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被磕傷的膝蓋開始結痂那,抬手觸摸了下臉,似乎也被什么擦傷了。
“真是倒霉啊!”
寧折看了眼磕破的校服后苦笑道:“你現在可以光榮下崗了。”
說著伸手扶路燈桿站了起來,舉目打量了下四周,遲疑道:“這里……好像是綠柳湖?”
因為下午剛來過,所以他認得路,而且他借著燈光看到了遠處綠柳湖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