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
男子手伸入風衣中一取,像是變魔術一樣拿出了劍。
一柄纖長的劍,此時靜靜待在火紅的革制鞘中,劍柄上帶著一道道黑色的奇異紋路,在路燈的燈光下閃著烏黑的光澤。
“這把劍的分量你知道有多重,他……拿不起來的。”
黑風衣凝視手中的劍許久,忽然又將劍往自己的風衣內一放,“既然我還拿的動,那我就再多拿幾年,等真到拿不動的那天了再找人接替不遲。”
于是那把劍,又像變魔術一樣消失不見。
“你……”
狼頭虛影嘆了口氣,也就不在勸說,又道:“這次的目標已經解決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去交差?”
“先不急。”
黑風衣又坐回綠柳湖邊的長椅上,抬起一條胳膊墊在腦后躺了下去,看著深邃的星空道:“為了追查這家伙,我忙了幾天幾夜,還是先睡一覺養養精神,明早再說。”
…
…
寧折走在回去的路上。
剛才那一跤他摔得不輕,此時膝蓋仍舊隱隱作痛,使得他走起路來看上去有些跛。
這會兒已是深夜,大街也沒有了白天的喧囂與嘈雜,整個城市都安靜了下來,到處都是空曠與寂靜,只剩下大馬路上的路燈靜靜的放出光華。
寧折整個人此時卻異常寧靜與清醒。
走路的時候,他的腦袋里還在不住回想剛才的事。
剛才忽然叫住黑風衣,并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而是他做了一番思考后的決定。
他不是沖動的人。
以前也許是,但現在絕對不是。
他知道若自己真想殺掉當初造成車禍的那頭怪物,那么僅憑現在的他,或選擇了平凡以后未來的他是根本做不到的。
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那種怪物首先在外表方面就能嚇死人了,更何況它們還有著不為人知的可怕力量。
只有他變的很強,擁有了能夠與那種怪物去戰斗的力量,就像剛才的黑風衣那樣強以后,他才能在找到那個家伙后親手將之斬殺。
否則就算他能找到那個怪物,他也奈何不了對方。
可是對于現在連覺醒者和異能量是什么,都還沒有徹底搞清楚的他而言,想要變強眼下只有一條路,也是唯一的路!
跟著黑風衣走,成為那個怪物口中的獵魁!
他不知道獵魁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一旦錯過這次機會,那要再想遇到像黑風衣這樣厲害的覺醒者,將會是一件概率非常小的事情。
只是黑風衣是好是壞他并不清楚,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貿然開口,而是選擇觀察一陣。
老實說,他的直覺和之前與黑風衣的接觸告訴他,黑風衣……并不是個壞人。
不過寧折還是選擇謹慎一些,看看黑風衣對他是什么態度,是否心懷不軌……
不過最后當他看到,黑風衣答完問題后根本沒有與他過多糾纏的意思,真的要甩手走人的時候他才放下了戒心,直接喊出了那句話。
他想當獵魁!
可是后面的事讓他有些失望,黑風衣并沒有因為他也是覺醒者而笑容滿面的答應他,反而黑著臉訓了他一頓。
“好吧,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寧折抬頭對著星空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他本來覺得這世上覺醒者很稀少,所以黑風衣聽到自己愿意跟他走后,會很高興的帶他去覺醒者的大團體中去……
好吧,現在他承認自己有點丑——
因為他想的實在太美了啊!
寧折回到小區的時候看了看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