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約半個小時。
幾乎所有人的動作都已經滯緩,動作也已經徹底亂了下來,有的少年甚至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了下去。
他們呼吸沉重,喘著粗氣想爬起來卻沒有了力氣。
這時候,那兩個獵魁將抽打的對象,換成了倒下去的學員。
“站起來!”
他們冷冷的說道:“訓練完成之前,誰也不許停下,堅持下去。”
說話時,手中的劍和鞘就如雨點般落在他們身上,發出令邊上眾人感同身受的‘砰砰’聲。
“啊……”
忽然,一個躺在地上滿頭大汗,還被擊打的少年大叫一聲。
“舟,不要說出來。”
這一聲出口,人群中還在堅持的一個少年立即焦急的喊道。
可是已經遲了。
那個少年大叫一聲后,閉著眼睛近乎嘶吼道:“我……我再也受不了這里了,放過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這句話,就像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喊出時嗓子都嘶啞了。
呼!
話一出口,那年輕獵魁即將落在他身上的劍鞘,瞬間停在他的眼前。
那個獵魁什么都沒有說。
只是看向放棄的少年,目光閃過一絲復雜,最后搖搖頭,收起劍轉身走到一邊,換成另外一個倒地的少年。
地上的少年,長長的出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種……
在眾人看來解脫般的神情。
很快,休息了幾分鐘后那個少年慢慢爬起來,扭頭深深看了眼其它人和周圍。
最后拖著沉重的腳步與身體,低著頭,痛苦的咬著嘴唇,一步步遠離人群從寧折等人身邊走過。
“羽,他哭了!”
恒拉了拉寧折的衣服,小聲的說道。
他個子很小,看人需要抬頭仰視,所以也正好看到那個少年經過時,低下來的臉上帶著淚水。
寧折和眾人沒有說話。
事實上,他們這些人也都看到了。
不僅看到了,還聽到了那個少年竭力不讓自己發出的抽泣聲。
他們目送那個少年遠去。
背影一點點,消失在山林深處的一條小徑上。
……
……
片刻后。
“走了。”
寧折說了句,轉身從這里離開。
“哦!”恒趕緊跟了上來,抱著他的衣服,問道:“我們去哪?”
“給你換衣服,下午就沒時間了。”寧折道。
順便他也準備熟悉一下這里。
恒走了幾步,忽然問道道:“羽,你說為什么那個學員喊了一聲后,教官就不打他了?”
“因為……他放棄了吧!”寧折想了想后說道。
“哦,爸爸好像也說過……”
恒低聲說過:“放棄的人會被消除明種的力量,驅逐出島。”
“你說的……應該是家族傳人的待遇。”
寧折沉吟道:“如果是一般的覺醒者,可是會連關于獵魁的記憶也會被抹去的。”
這一點蘇逸鳴說過。
昨天剛來的時候,韓澤也說過。
兩人在這個學府之中四處游蕩,想要尋找個人問一下換衣服的地方,看看能不能給恒換一套合身點的衣服。
不得不說,這座學府很大。
如剛才那樣的場地,他們又看到了兩個,也有三十多個少年在訓練,還有獵魁在監督。
“羽,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走了很久后,恒看向了身邊的帶路的寧折。
“迷路?”
寧折看了眼三層石樓。
不存在的。
雖然這里的確大得很,各種小路分叉遍地,但只要有那座樓還在,這輩子都不可能迷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