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忽然變臉,啞然失笑出聲,抬手揉了揉女孩柔軟頭發說道,“這件事情嘉寧郡主不必在問了,我不想將嘉寧郡主牽扯其中,我自有辦法解決。”
狗咬路洞賓不識好人心。
顧茶茶什么都未說,轉身直接離開了。
回到嘉寧院后,顧茶茶灌了兩大口冰鎮酸梅湯,才將心口郁結的怒火壓下,她好心幫他,他竟然將她拒之門外,簡直可氣。
“郡主這是怎么了,莫非是與二公子吵架了。”米酒又幫顧茶茶續了一杯,順便加了一塊冰。
顧茶茶眸子亮晶晶盯著晶瑩剔透的冰塊問道,“這哪里來的冰。”
“自然是皇家冰窖冰塊,近來天氣越發炎熱了,太后娘娘怕熱到小郡主,所以特意讓福公公給公主府送來了一些。”米酒解釋道。
冰窖的冰塊只供給皇室使用,**枝雖說是出嫁的公主,卻還是有資格使用,至于尋常百姓別說是用冰塊了,就連看到都是難事。
顧茶茶靈機一動,倒是想到送給外祖母的大壽禮物了。
即便是皇祖母身為最尊貴的女人,見過無數的寶物,她的禮物絕對是絕為僅有,不能確定能把別人給比下去,但是心意和新穎這兩點絕對是比下去了。
被唐靖拒絕了,顧茶茶心還是癢癢,不僅是為了抱二哥哥大腿,主要是想窺探一下趙瀟究竟藏了什么樣的秘密,萬一是能夠扳倒他的把柄就好了。
又喝了一杯酸梅湯,冷靜下來之后顧茶茶倒是想到一個人。
那個身穿白衣如世外桃林隱居高人一般的男人,此人雖然以二哥哥好友自居,但是直覺告訴顧茶茶此人的身份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心動不如行動,顧茶茶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輕便衣服,同兩個小丫頭說道,“米酒你去悄悄準備一輛馬車,糯米你留在府中,若是母親差人來問,便說我去了醉仙居,若有外人找我就稱病好了。”
“郡主這是要去哪里,搞得這般神秘。”兩個小丫頭跟著擔驚受怕。
“天機不可泄露,你們只管瞞住我出府的消息就行,尤其是二哥哥那邊。”顧茶茶說完披上一件斗篷,帶著米酒從后門出府,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去了那次她跟蹤唐靖所來的小巷子,幽深的小巷子有很多戶人家,路癡本癡顧茶茶早就已經記不住是哪一家了,稀疏街道竟然連個人影都看到。
顧茶茶只身下車,囑咐米酒說道,“你不必下來了,在馬車上等我就行。”
附近百姓雖多,但是整日飄有藥草香的卻只有一家,即便是路癡聞著草藥淡淡清香味倒是也好找,顧茶茶上前敲響了厚重木門。
里面傳來一聲清脆爽朗的男聲,“誰呀。”
未過多久,沉重木門從里面被拉開了,男人一如既往一身白色衣服,許是在干活胸前染了一片青色漬跡,手中拿了一柄木頭湯匙,看到小姑娘第一眼,男人反應遲鈍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