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是嘉寧郡主,侍衛連忙應下,不僅如此還特意又卸下來兩箱貨,讓顧茶茶上船。
顧茶茶安靜坐在甲板,不顧福公公阻攔順手摘了一枝荷花捏在手中,越靠近牡丹亭,戲子咿咿呀呀的聲音也便更明顯了。
鮮少聽戲顧茶茶不免問道,“這唱的是哪一出。”
自從在明氏身邊當差,福公公陪著消遣便也少了,到還不如那搖槳侍衛知道的多,“回郡主,是墻頭馬上。”
船靠岸而停,待福公公下船后將顧茶茶攙扶下來,順著鵝卵石砌成的小道,顧茶茶一路來到牡丹亭,百年銀杏樹下一群穿著戲服男男女女捏著嗓子在對戲,明明是已經熟練不能在熟練戲,卻還在不斷練習,生怕在太后皇上面前出一點差錯。
遠遠顧茶茶看到牡丹亭內那抹熟悉的身影,在不停指揮太監宮人們打掃布置。
似乎每次趙益應成下來的事情,最后都邊成了二哥哥的事情,然后拿功勞的卻還是這位小太子。
顧茶茶小跑上前拍了拍唐靖肩膀,滿心歡喜道,“二哥哥你怎么在這里。”
“太子殿下去了國子監,我過來監工。”
端著茶壺小宮女腳下不小心踩到遺落下的珍珠,腳下一滑直挺挺往顧茶茶方向撲來。
唐靖眼疾手快抓著小姑娘衣袖用力一拉,小姑娘瘦弱身子直接撞在男人胸膛,一股熟悉梨花香涌入鼻息間,她每次醉酒時似乎都聞到過這種味道。
另一只手抓住砸過來的托盤,一個帥氣轉身茶壺安穩掉在托盤上,唐靖將托盤重新送到小宮女手中。
不等顧茶茶有所想,就看到那些打掃衛生的小宮女都用崇拜眼光看向如今當朝丞相。
不論是宮里還是宮外,對年輕的丞相傳言都頗多。
如今一看不似傳言那般。
三三兩個小宮女湊在一起小聲說道,“唐丞相不僅人長大帥,沒想到脾氣沒有傳聞中那般狠辣,嗜血如命,看著倒是非常溫文爾雅,也不知道有沒有婚配。”
“你說我若是能嫁給這丞相大人,那是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別說是正妻了就算是妾室或者暖房我也甘愿。”
兩個小宮女說話聲音極低,但還是讓離得近顧茶茶聽到了。
顧茶茶像極了一只護食的小貓,沖著那些犯花癡的小宮女吼道,“都看什么看,不需要干活了嗎?不趕緊打掃出來就扣你們月例。”
看到顧茶茶那副兇巴巴的模樣,唐靖倒是覺得甚是可愛,眸子中那淡淡笑容如春雪初融般,抬手撫摸一下小姑娘頭發說道,“還有空發脾氣,看來是沒事。”
顧茶茶余怒未消,抬手直接將搭在自己腦袋的大掌拍下,“沒看到那些小宮女都在肖想你嗎?萬一那天爬上你的床該如何是好,到時候肯定會賴上你。”
唐靖眉眼盡是濃烈化不開的笑意,依舊認真調侃小姑娘道,“小宮女賴上我,與嘉寧郡主有何關系。”
顧茶茶一瞬間被問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