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這指不定有什么毛病。
雖然喬嗔懵懵懂懂平時看上去還有點傻乎乎,但她也絕對知道這種曖昧姿勢不應該出現在師兄妹之間啊!
難,難不成是因為師兄從未下過山,所以不懂人世間的規矩與禮法?
仿佛找到正確答案一般,喬嗔深吸一口氣,義正言辭的開口:“師兄,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抱著我了!”
“小時候?”
顧行微啞聲輕笑,青年身形雖清瘦卻身量極高,抵著小小一只的喬嗔就像是壓制性一般。
他手上力度不松,反而表情肅穆故作正經的斂著眉眼,“阿嗔指的是哪種不可為?師兄記得,小時候的阿嗔就連夜里睡覺也鬧著要師兄抱。
現在,夜里怎的不需要師兄抱了,嗯?”
……透。
喬嗔竟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么辯解,當年年少無知見色起意的人…也確實是她啊!
“那是因為那時候我是小孩子。”喬嗔開始弱弱企圖解釋:“小孩子可以跟長輩進行不過分的親近,但是現在不可以了,因為女孩子只能跟未來夫君親近。”
“為何不能,又是什么不能。”顧行微不依不饒的順著她的話往下接:“若是這般說起來,師兄可還是給小時候的小阿嗔洗過澡……”
“師兄!!!”
她裂開了,她真的裂開了。為什么好好的話題會聊到這種過不了審的情況啊!
“總而言之,現在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深吸一口氣,喬嗔決定開始第二輪的講道理。
顧行微唇畔噙著淺笑,銀眸如勾,話語間仍是一片疑惑:“為何?”
“不不不…不是都說了嗎,女孩子只能跟未來夫君親近,跟師兄不得行。”
“那阿嗔可以跟夫君做什么,又不能跟師兄做什么?”
眸底一寸寸晦暗下去,極力抑制著情緒的顧行微如此耐心的開口問,盡管語氣輕緩,但指節間不自覺加深的力度依舊能看出他不是很愉悅的心情。
喬嗔這種年輕小姑娘哪能知道老狐貍在想什么,她完全就是單純的覺得一臉懵逼。
想走又走不掉,又不好意思動手,畢竟師兄看上去是真的一點也不懂。
但講道理也講不過他啊喂!!
咽了咽口水,喬嗔決定擔任起為師兄人生啟蒙的重職,教他一點過不了審的東西。
她舔了舔唇瓣,水色的漂亮眸子干凈而澄澈,直直的望向顧行微一片幽邃的眸底。
“女孩子可以跟夫君親親,但不能跟師兄……???”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眼前之人便倏然彎腰俯首湊近,含著薄荷清冽寒意的薄唇試探性的貼上她柔軟的唇瓣。
他甚至好心的松開鉗制著她雙手的手,轉而指節強制性的勾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視自己。
銀發的道長神情自若,下頷輪廓線條緊繃,眼角那一滴灼紅的淚痣禁欲而清冷。
而他垂下的銀發盡數落在她臉側,勾在臉上泛起細細的癢。
與她額頭相抵,松開的唇瓣帶著脅迫意味僅僅只隔著些微的距離,仿佛說話間便會再次觸碰到。
“現在,師兄做了只有阿嗔夫君才能做的事,如何?”
說罷,顧行微半瞇著眼,挑釁般以鼻尖蹭了蹭懷中小姑娘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