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綾……身上有毒?
喬嗔看了半天沒怎么看懂劇情,但是卻能清楚的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寸寸的冰冷,然后失去所有知覺。
恍惚間,她想起了曾在逃出試煉之地之后聽到的那段話。
[我同那小姑娘說,等她長大后便帶她去玄微山看雪去蓬萊島賞花,為她鑄一把全天下最好的劍,尋來世間最珍稀的草藥為她制藥,直到她再也不舍得離開。]
[那后來呢?]
[后來,她死在了嫁與我那日。]
……
原來,是這樣。
但君綾絕對不可能真正的就這樣死了,畢竟這時間線還很前,她還沒有去皇宮認識謝長寄,也不曾經歷滅族慘案。
所以,到底是什么讓她重新活了過來?又是誰給她下的劇毒,以及顧行微在這個故事里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如果他是真心喜歡,又怎么會舍得……站在對立面。
復雜的劇情讓喬嗔有些頭疼,她抬指揉了揉眉心,再次睜開眼時面前已經恢復成了客棧的房間。
天色似乎已經很晚,屋子里即將燃盡的紅燭跳動著詭異的光,悶沉的空氣如同被堵住一般。
她正打算起身穿衣出去吹吹風門外卻忽的傳來了腳步聲。
是誰?!
眼見著人家影子都已經映在門上很快便會進來,而她離衣架有些距離恐怕來不及,驚嚇之間,喬嗔直接……變回了原型。
一條手指粗細的小白龍——雖然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條蛇。
這是她體積能縮最小化的模樣了。
小白龍靜靜的沉在盆底有一搭無一搭的鼓著泡泡,而房門外那個不速之客猶豫了片刻,便推開了門。
是誰?
喬嗔不敢出聲只能裝死,畢竟正常人應該不會刻意去看別人澡盆子里面有什么東西吧?
然而,還真有人這么閑。
當喬嗔被人家一根手指挑起來的時候她的心情是裂開的,她順著人家的食指就纏了上去瞬間還張大嘴咬了咬對方的指尖。
本以為對方吃痛之后就會松手,但直到她嘴里能嘗出明顯的血腥味,對方的指節也溢出幾滴鮮血,對方依舊紋絲不動的勾著她的尾巴,像是把玩著什么物件一般。
“小東西,你從哪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
太子殿下。
喬嗔都沒精力去想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從她這個別扭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衣袖下纏了一圈又一圈白色繃帶的胳膊。
而那繃帶之下,還依稀可見暗色的血跡。
但至少……暫時他看上去沒什么事了。
謝長寄先是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目光落在衣架上的衣裙上上,神色也開始變得微妙了起來:“她之前在這,現在又去了哪里?”
隨后,目光便望向了那扇半掩著的窗戶。
萬幸,雖然喬嗔現在在人家手上,但是他似乎并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