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俏皮的小姑娘穿著正統的祭司袍,三千青絲被鈴鐺紅綢挽成兩個漂亮的雙環發髻,余下的墨發披在肩前腰后,襯著她那張脫俗的臉顯得極其特別而精致。
“喬姑娘……這身衣服是趕制出來的,之前我還想著會不會太倉促不合身,如今看來你穿著恰好絕妙。”
謝朝祈彎起眼眸,虛虛的朝著她的方向伸了手:“衣領有些歪了,來過來。”
喬嗔有些不自在的往前走著到謝朝祈面前,那低眉順眼的大皇子殿下伸手替她整理好了衣襟,這才又揚起淺笑:“很漂亮。”
喬嗔:……
她一點兒也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只能笑哈哈的強行扯開話題:“對了大皇子殿下,今日不是祭壇開啟么?為什么宮里這么冷清?”
謝朝祈被問得一愣:“這本就是比較私密的活動,如果有外人在場恐怕會被沖撞到,所以到時候只會有少許人在場。”
喬嗔感到疑惑,這個什么鬼祭壇不是以前也在其他地方由別的門派開啟過嗎?為什么那個時候就沒有這種講究。
當然,她只是好奇,并沒有問出口。
謝朝祈見她乖乖巧巧的站著,不禁心生憐愛。
他名下也有幾個異母同父的妹妹,可惜那幾個公主嬌生慣養被寵得無法無天,絲毫沒有喬嗔這般恣意可愛。
“祭壇要臨近中午才會開啟,來時可有吃過東西?對了,一會兒見到阿寄……”
提起謝長寄,謝朝祈不禁蹙起眉。
他自己一副殘病之軀,活多久都無所謂,但是這個唯一的弟弟卻讓他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
“沒關系,今天辦的是正經事,難不成他還能直接把我扣走不成?”
話是這么說,但是昨天蕭越說過,謝長寄這娃兒打算在祭壇上搞事情啊。
雖然她暫時目的跟謝長寄一毛一樣,對那個鳳凰一族的小公主下手,但是她自己本身沒幾分把握。
若是失敗,她倒是能逃走,謝長寄乃至整個皇城的可都是凡人,若是被牽連震怒起來,他們不一定能在神罰下活下來。
想到這里喬嗔不禁有些擔憂。
看著喬嗔皺起眉,謝朝祈也不太好問什么,只能摸了摸她額前的發:“放心去做吧,無論怎樣都可以。”
反正,你那位師兄自有分寸,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病弱的青年眉梢眼角帶著三份溫潤笑,在冬初的寒霧里格外讓人覺得溫暖,喬嗔仰頭望著他,心底突然就有些理解。
謝朝祈之于謝長寄,就像是師兄與自己,雖然談不上彼此守護,但卻也盡全力想保全對方。
或許除了“君綾”,謝朝祈便是謝長寄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在意的人吧。
等等……上一世的謝朝祈是怎么死的?
自從君綾離開皇宮之后,謝長寄掌權位居東宮,然后替謝朝祈尋藥,可是等君綾回來時卻已經是國破家亡…
她記起來了,青娘子曾經說過,白龍的護心鱗可救人性命甚至長生不老不滅不死,如若上一世謝長寄尋找的那味藥是護心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