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小女孩哪里知道什么,她只是單純的為跟自己的朋友擁有獨一無二的小秘密而感到高興罷了。
一路又牽著晨兒回了小漁村,哄著她上床睡覺閉上眼,熄燈之后,喬嗔這才獨自一人坐在木樓的臺階上望著大海吹著海風。
寂寥的風將她雪白的長發拂亂在一邊,空靈回響的海水沖刷礁石的拍岸聲陣陣,混著海潮涌動的細響。
夜晚里,一切都格外安詳。
取下腰間的折扇放在膝蓋上,喬嗔伸手仔細的撫摸著扇面上的紋路,冰冷虛無的心在這一瞬間好似找回了一點點溫暖與安慰。
“謝長寄……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她曾經無數次想過也問過這個問題,此刻坐在這里,她還是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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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報仇是為了替那些死去的人,那在她報仇過程中死去的那些人,又該如何?
她心里很清楚,沒有人天生就必須得護著她,為她而死。但她不能否認的是,走到現在這一步,她間歇性或者直接性的已經害死了很多人。
無論心底怎么厭惡唾棄著無能廢物的自己,但每次醒來時那種腦子里空洞麻木的震痛又提醒著她,不能輕易就把這條別人救回來的命交待出去。
或許,走著走著,前面便會有路吧……
自欺欺人的她,如是這樣想著。
——
漁村的白天總是艷陽高照,在喬嗔的印象與晨兒的述說里,這個地方很少下雨。
暴雨天漁船便不能出海,便會影響村民們的食物來源,而多虧海神大人的照應,漁村一直都風調雨順。
正午的驕陽炙烤著大地,在這初夏的季節里曬得人有些精神懨懨,喬嗔獨坐在臺階之上看著來來往往勞作的村民們,而晨兒正坐在她身邊玩著喬嗔新教她的跳房子游戲。
藍發的少年沉默的背著籮筐走過,在與喬嗔擦肩而過那一瞬間,喬嗔卻開口叫住了他。
“藍岑。”
許是很少被人這樣正式的稱呼名字,而且還是一個陌生女子,藍岑的臉頰很快就紅了一大片,連灰黑色的皮膚都掩蓋不住他滿臉慌亂。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正驚慌失措的躲閃著,始終不敢看喬嗔的方向,即便如此,他也停下腳步沒有再走。
這少年看上去樸實靦腆得有些過分,實在不想是會有什么壞心之人。他囁嚅著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垂下頭發出了一個短暫的音節:“嗯。”
喬嗔笑吟吟的單手托腮,“你要出海去打漁嗎?”
“嗯。”
“海上危不危險,之前晨兒說你能抓到很厲害的魔鮫呢,真想看看它長什么樣子。”
藍岑聞言,驚慌的往后退了一步,先是抬頭看看喬嗔,又很快的低下了頭使勁搖搖頭:“海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