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落下,一位肥頭胖耳的看著有四十多歲左右的男人出了大門口,后面跟著方才進去通風報信的張四以及兩個身材魁梧類似于打手的人。
張得山望向臺階下方的顧清莜夫妻以及溫語,眸中有亮光一閃而過。
他露出大方好客的笑容:“不知三位來牙行找我可是有何貴干?若要買人的話,請盡管隨我進來,我們牙行童叟無欺,客官盡管放心便是。”
說完話后,他立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清莜扯唇微笑:“張老板客氣了,我們來此只想問一問你,那群拐子如今到底在什么地方!”
雖然這張老板一副良善無害的模樣,但一個開牙行見過世間百態冷暖的人,真的會沒有一點城府嗎?
她不信!
對付這種人虛與委蛇沒用,或者開門見山比之更有用!
顧清莜想得沒錯,在她的話問出口后張老板的神色幾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恢復了原樣。
或許這一瞬間的神情改變別人不會發現,但顧清莜前世就因為職業原因養成了觀察細致入微的習慣。
所以,她一眨不眨的盯著張老板時便發現了他那一剎的異常。
“這位夫人怎的如此問我?我又不是那群拐子,怎會知曉他們在什么地方?”張老板“呵呵”一笑,跟個彌勒佛似的:“三位若是想買人我這牙行倒有,其他的就恕我難以招待了。”
今日來問他拐子下落的人不是沒有,但像這位夫人這么直白的倒還是第一個。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主仆三人并不像其他幾戶人家那般好糊弄,看來他不能掉以輕心才是。
顧清莜見張老板裝傻也不戳穿,她勾了勾溫祈君的手指,“夫君,我們去牙行看看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這張老板執意他與那群拐子沒有關系,那他們何不進去探探虛實?!
溫祈君淡淡頷首,語氣清冷的道:“張老板,不知我們可能進去瞧瞧貴牙行的人手?”
他氣勢從容冷清,站在那里穩如泰山,給了張老板一種他并不好惹的直覺。
張老板這大半生閱人無數,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像眼前這位公子這般有如斯氣度。
他仔細想了想鎮上的富貴人家,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家里并沒有這一位,所以對方應該不是鎮上的人才對。
這樣一來,只有一件事情能夠說明了……
張老板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已有計較。
他向顧清莜夫妻熱情的道:“既然兩位想要買人,那就請隨我進來吧。”
他依舊不耐其煩的邀請著,待顧清莜和溫祈君上前后便率先走在了前頭,領著他們往里走。
溫語跟在他們后面,目光警醒的張望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角落。
張四走在他旁邊,見狀笑問:“這位兄臺,你這是看啥呢,我們牙行沒啥好東西。”
這三人說什么公子少夫人和下人,別是先來他們牙行偷東西的吧。
“第一次來,隨便看看。”溫語冷眼睨了張四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老實跟著。
張四被他看得腳底一涼,撓了撓頭不敢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