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男子的異樣讓大家有些不明所以,只有顧清莜知道這是為什么。
看來夫君猜得沒錯,眼前這人便是諸葛家的大公子諸葛軒霖了。
溫祈君一開始內心卻時有些激動,可看到諸葛軒霖的模樣他立馬平靜了下來:“你身子不好,先坐下來吧。”
他們已經過了幼時的懵懂無知年紀,兩人的心境已經不同,他并沒有重逢以后的興奮。
“好,你也坐吧。”諸葛軒霖就著王大的手坐回位置上,神情感慨:“書白,為什么你既活著卻不與我書信?你可知,我這些年來一直再找你!”
當年溫家出事,祖父他們想幫溫家,卻被溫叔祖父他們拒絕了。
那段日子溫家最是痛苦的時候,他想躲開祖父他們的視線出府來看書白,卻每每都被溫家攔在府門外。
沒過多久,他就聽見了溫叔祖父的死訊以及溫家倒臺的消息。
他得知溫叔祖父以自己的命護住了書白他們,而書白他們也離開了京都不知去向。
雖不知舊友在何處,但這些年來自他有了自己的勢力后他就從未放棄過尋找,卻屢屢沒有結果。
可他沒有想到,他不過是起了僥幸之心想來看看他的恩人,卻讓他找到了他一直再找的人。
書白是溫祈君的表字,是他祖父生前在他開始習字讀書時給他取的。
而諸葛軒霖以前來溫家時,便喜歡叫他的表字,不叫名字。
“溫家如今只是一介普通村戶,所以我不想與諸葛公子有甚牽扯。”溫祈君牽著顧清莜在烤火桌邊坐下,神色淡漠。
比起諸葛軒霖的激動來說,他看著疏離極了。
祖父雖說以自己的命保下了溫家,但他和爹知道即使如此,溫家的敵人還是不會放過溫家,所以當年爹才會不辭辛苦將他們帶離京都。
他們如今的安穩日子是祖父和爹以命換下來的,他不能辜負他們的心血。
“書白……”諸葛軒霖清雋的眼中頓時露出失望之色:“雖你我十多年沒有見面,但是你我小時候的情誼依舊歷歷在目。我知你有顧慮,你不必故意那樣說。”
溫家是如何的水深火熱,他怎會不知。
他想找到書白也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幫助溫家,而非其他原因。
以前的書白性子還沒有這樣淡漠冷靜,看來這十多年來改變了很多事情。
“你受著傷,其他話明日再說吧。”溫祈君看著諸葛軒霖蒼白的神色,到底心有不忍,制止了對方想繼續說下去的勢頭。
諸葛軒霖確實有傷在身,這會坐了一下已經撐到了極限。
面對溫祈君的話,他自是欣然應下。
如今因為天氣冷,溫母便帶著溫曉曉姐弟睡在同一屋,西屋便空了下來。
如今天色已晚,劉大夫也不回去了,便與諸葛軒霖安排在西屋一起入睡,兩人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其實,以諸葛軒霖的情況來,說起照應也就是劉大夫照應諸葛軒霖了。
待大家都安排睡下,屋子也收拾好,顧清莜同溫祈君也回了屋子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