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余寧霞卻并不這么認為:“明白?如何明白?因為我吃苦耐勞?還是因為我適應能力強?不,你不應該這么想的,都說逆境中最能考驗一個人的能量,你不是她們,你又怎么知道她們做不到這些呢?或許有一天,她們比我做的更好呢?到了那個時候你又會怎么想呢?”
“你錯了,在我看來,那些只會拿針線玩心眼的女子,永遠也及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南宮瑾從小生活在那樣的圈子里,見怪了后宮乃至皇親國戚捧高踩低,險惡陰毒的婦人心,表面上她們高高在上,矜持有禮,進退有度,可是暗地里卻做出連人都不配的丑惡之事。
你說這些人中就沒有好人了?
有,可這些人往往都是被欺壓的類型,最后的結果都是不能善終。
想要擁有權力,想要人上人,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而這些代價,往往就是人最初的那份善心,那這些善心一點一點消失殆盡的時候,那就證明這個人已經走上了罪惡的邊緣。
所謂最毒婦人心,但凡在后院中占據絕對地位的女人,哪一個手里沒有沾染血腥?
余寧霞聽了這么一番話,方才后知后覺的撫了撫胸口:“你說,我是不是該慶幸,你將我丟在后院一個月置之不理?還有父皇,母后,太后的做法,如果不是他們,我如何會被那些流言蜚語刺激的臥床不起?如果不是快死了,又如何會想通了一些以前從未想象過的事?”
南宮瑾抽了抽嘴角:“你這到底是真感激還是真諷刺啊?”
為什么他覺得這話說的他那么的心虛呢?
“當然是認真的了,真的,我非常非常的感激你,如果沒有你們的狠,如何有現在我的改變和成長?人其實都是被逼的,不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力到底有多大,你說是嗎?”
要是這么說的話,南宮瑾還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每每想起以前,他總覺得他欠了她。
可她如今這般一說,他反倒覺得莫名的松了一口氣:“你放心,這樣的事,一次就夠了!”
回程的路上,余寧霞又掐了點灰灰菜還有枸杞子的葉尖,這些都是可以吃的野菜,中午的菜饅頭吃完了,晚上可以用這些野菜涼拌一下,簡單吃點。
“要不,咱們在外面開一塊兒菜地如何?”
余寧霞的提議,很快得到了南宮瑾的同意:“也好,總不能老是吃人家的菜,大不了,咱們等過完了夏天再走。”
說干就干,南宮瑾下山借了農具,余寧霞空間倒是有,可惜不好拿出來,他回來之后,她已經將空間里存放的菜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