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人也不是他看上的,是余寧霞多管閑事付出的代價。
他總不能拂了自個兒媳婦的臉面,這才迫不得已將人帶回了悒區。
平日里也就負責做做飯,喂養喂養牲口,順便代替媳婦考察考察。
半年多下來,她的表現得到了他的肯定,她才有資格出現在這里。
當然,這些余寧霞是不知道的,而他,也不需要告訴她。
一刻鐘后,王氏母子一行四人被衙役直接送到了沙壩村的宮宅。
這一路倒也有車夫負責照顧保護他們,但車夫一到山水縣就急著趕去縣衙找自己的頭領匯報工作,這才找衙役先將人送過來。
他們都以為南宮瑾在縣衙,倒是不曾想,這兩天某人偷懶,竟然沒去上班。
這不,王氏母子四人前腳到了沙壩村,后腳南宮瑾的人也跟了過來。
王翠花早在被送入悒區之后,就覺得這宮氏夫婦不簡單,那么大一片草原,那么多的戰馬,全都是宮姓商人的,別人不知道那人是誰,她猜也猜得到這和宮大夫離不開關系。
剛開始她并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把他們四人送到這邊來,但既然來了,她也就沒有多想。
總歸人家不會來害她,索性心安理得的留下,該吃吃,該喝喝,該勞動的時候就勞動,幾個孩子也被她教育的勤快聽話,不多言,多干活,久而久之,得到了不少的好評。
她還以為會在那邊一直待下去,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帶到了山水縣。
對于這個山水縣,她是聽宮夫人提過的,說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地會是這里,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宮氏夫婦竟然會是山水縣的縣令和縣令夫人。
當余寧霞一襲樸素的白色羅裙,淡雅大方,美麗出塵的站在王翠花面前,她也沒能認出,眼前這位在她看來美得不像話的女子,竟是昔日幫助過她的那位樸素無華的宮夫人。
宮夫人且如此,等她再見到南宮瑾那張妖孽邪佞的帥氣容顏時,整個人更是神情一滯,呆愣在原地。
最后,還是一路跟隨的車夫走出來為她介紹,她才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向余寧霞。
可這嘴唇蠕動了半天,也不知道叫什么好,最后索性抱著孩子,拉著身邊的小兄妹,要給余寧霞夫婦叩頭。
余寧霞哪里會允許他們真的給她下跪,忙給繡珍使了個顏色,兩個婢女一前一后的扶起了她。
“姐姐,當年事出有因,不得已隱瞞身份,如今又連累姐姐不遠千里的趕到這邊,你和孩子們辛苦了,快快回家吧,房間已經收拾妥當,以后這里就是你們的新家。”
說著看向一旁正目光灼灼盯著她看的王毅和王悅兄妹倆,微微一笑蹲下了身。
“毅兒看起來更強壯了,悅兒也長大了,怎么了?這么看著姨姨?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兄妹倆當即紅了臉,激動的擺著手。
“沒有沒有,姨姨臉上沒有臟東西,原來姨姨竟長得這般好看,我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實際上他們腦海中還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話,你說,這好好的一個人的臉,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以前姨姨畫的那張臉是為了方便行事,如今的這張臉才是我的臉,放心吧,如假包換,”
王悅立即驚喜的看著余寧霞,“真的嗎姨姨,那我可不可以跟你學畫臉呀,這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