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寧霞眸光一轉,淺淺一笑:“你這是答應我了?”
某人用無比哀怨的眼神看著她:“爺不答應行嗎?爺要是不答應,從今往后可都沒肉吃了,這要是跟你妥協,你日后會不會看在我表現良好的面子上,賞口肉吃?”
余寧霞回眸,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那要看你的表現!”
南宮瑾咬緊牙關,僵笑著朝她做了個揖:“夫人在上,請受為夫一拜!”
余寧霞輕笑,眉眼光華灼灼:“乖,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夫君果然不同凡響,那么請問,你家娘子我,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南宮瑾嘴角了一下,覺得嗓子眼發干發澀:“當然,夫人請便!”
這下余寧霞是圓滿了,可是南宮瑾卻因為欲求不滿外加心里各方面的沉重打擊,折騰一晚上沒睡著,偏偏旁邊還躺著只能看不能動更加不能吃的美食。
無法,這冷水澡是沖了一遍又一遍,可渾身的火氣還是沒有被澆下去,折騰了一宿,天也亮了,最后,看著某人神采飛揚的離開,他卻頂著一雙熊貓眼,幽怨無比的對著她的背影磨牙又切齒。
經過此事,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針,什么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啊,尤其這個女人還打不得,罵不得,是被自己惦記在心尖尖上的人。
唉,他怎么就這么的命苦呢?
蒼天啊,大地啊,誰特么來救救他這個可憐的怨夫呢?
進入十月下旬之后,山水縣的天就一天比一天冷了,可是這也是對比這里的天氣,要是和京城以及悒區相比,那么這里還是宛若春天。
平均溫度大概在十度上下,因為是海邊,刮起海風就覺得有點涼,其實這里一年四季最冷的時候也就只有十二月和正月兩個月而已。
按照這里的溫度,是可以種植夏薯和秋薯兩季紅薯的,但是吧,這里的溫度又比正常的南方稍微冷一些,余寧霞也不知道在什么季節種植什么,一切都是靠她摸索著來的。
再來紅薯都是喜溫的植物,一般是在麥收或者稻收之后種植的,成熟在十月前后,可是很明顯,余寧霞在九月種上,已經屬于晚種了,收成如何,還真不好論斷。
可是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內陸大旱的消息不斷傳來,就連南宮瑾也整日因為這件事忙的找不到人,反觀山水縣,倒是沒有因為大旱而存在太明顯的異動。
尤其讓余寧霞驚喜的就是進入十一月之后,天氣不但沒有持續變冷,反而和十月份差不多的溫度,一直保持在十度上下,不冷也不熱,雖然這依然達不到紅薯對溫度的要求,但是對她來說,這已經是很好的開端了。
只要持續這樣的溫度熬過了十二月,今年的收成應該也還過得去。
就在內陸人因為大旱急的團團轉的時候,靠海的他們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爾還能去山上打些野味兒,日子倒也過得還算安逸。
這份安逸最主要的來源還是他們這里的田地狀況復雜,所種植的本就是抗旱的農作物,是以這份大旱,還真的暫時未給他們帶來什么深遠的影響。
但余寧霞卻做好了未雨綢繆,夜間外出散步的時候,會在自己的田地里來來回回的轉圈,別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