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寧霞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怎么?這么遠把我綁過來,還不讓人坐了?這就是你們主人的待客之道?你一個小小的管家,也配對我吆五喝六的?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真以為本夫人是你們的階下囚了?”
曹管家心中一驚,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她已經知道綁她的人是誰了?
不可能,他們行事如此周密,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就在曹管家游移不定的時候,屏風后倒是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
“夫人火氣不小,一點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樣子。”
“請叫我宮夫人,別夫人夫人的叫,沒的讓人家誤會了什么,你不要名聲,本夫人還要呢!”
“你這個女人,好生無禮,我家主子敬重于你,怎滴你如此蠻不講理?”
“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你家主人允許你說話了?我無禮?那你呢?豈不是以下犯上?”
“你~”
“你什么你?我是你們家主子請來的客人,你的手指再指一下看看,信不信,等我夫君來了,我隨便告上一句,你的下場就很慘?”
原本只是想詐上一詐,倒是沒想到這個叫曹管家的中年男人,一聽余寧霞提她夫君,面色倏然間就是一變,別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可是她卻知道南宮瑾在京城有著怎樣惡名昭彰的名聲。
顯然,這些人不但知道她是誰,更知道她的夫君是誰,那么,他們抓她來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余寧霞想到了這一點,屏風后的人顯然也想到了,所以,他的下一句話就是:“下去!”
曹管家一開始沒意識到這是對他說的,可是在余寧霞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主人這么辛辛苦苦的將余氏請到這里來,是有目的的,如今目的沒有達到,怎么可能會讓她走,這明顯就是對他說的。
曹管家縱然心中有怨,可面對主人的命令,卻不敢違抗,只見他恨恨的瞪了余寧霞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礙眼的人一退場,余寧霞便往身后的椅子上一躺,慢悠悠的對著屏風后的人道。
“說吧,你請我過來的理由。”
屏風男很是意外余寧霞的反應,“你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余寧霞微微一笑,眉眼間的諷刺彰顯無疑:“怕?怕你有用?你就能放了我?”
“你們的目的達不到,是不會放人的,與其被動,倒不如主動一點,這樣還能掌握主動權,活的有格調一點!”
“你的確很讓人驚訝,原本我還不相信調查得來的結果,可是現在看來,你的確很有個人魅力,難怪連南宮瑾那樣難搞定的人,都會被你收服,你說,以前~”
話到這里,他突然間一頓,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閉嘴不言了。
余寧霞不由覺得好笑:“你也甭藏著掖著的了,你把我請到這里來,不就是為了南宮瑾?就算你遮擋的再嚴實,你這滿口的京話卻是怎么也改變不了的。”
“你很聰明,也很有自知之明,更加令人意外的,就是你的膽量,我現在的真的很懷疑,你真是靖國侯府的嫡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