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一聲聲的討伐中,溫家的兩兒一女,連帶著各自的媳婦、女婿、孩子,一個個的全都被指責的抬不起頭來,環顧四周,就沒有一個不對他們橫眉冷對的,如此僵持下去,也是枉然,看來今日注定要白包一趟了。
溫家兒女們有些氣燥,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儼然沒有挽回的余地,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因為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縣令夫人竟然如此精明,更沒想到她身邊有這么多武林高手,饒是他們再無賴,可在這些人面前,那就猶如老鷹抓小雞一般的被動啊。
“真是可惡,這一趟算是白跑了,這兩個老不死的,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在這個時候暈,這分明就是故意和咱們過不去,這下完了,什么好處沒撈著,反而在沙壩村露臉,下次咱們去,只怕會引起公憤了!”
“哥,還不都是你們,再怎么樣,那也是咱們爹娘,你們怎么能對爹娘動手呢?這么多年沒回來,他們已經老了,哪里還經受得起咱們的推搡。”
“呸,你還好意思說這個?當時那個情況,你就跟孫子似的躲在旁邊看笑話,怎么,看現在沒有好處可以撈了,你來指責我們了?”
溫家老大毫不留情的對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女婿嘲諷,那女婿本來臉皮子就薄,在家里也自來是聽自家婆娘的話,如今被大舅哥這么一嚎,便漲紅了臉,憋著一口氣,不說話了。
溫家女兒見狀,當即不樂意了:“哥,你怎么說話的?看熱鬧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個,我兩個嫂子還不是一樣,怎滴你反過來說我相公了?”
“行了,還有完沒完了,能不能讓人清靜一會兒?這件事不管是誰的責任,總之咱們現在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了,這天寒地凍的,又餓了這么久,難道不應該想想接下來要去哪里嗎?”
“去哪里?你還能去哪里?沙壩村那邊撈不著好處,咱們就去縣衙鬧去,只要他宮瑾顧及臉面,就不應該不理我們。”
溫家老大毫不留情的數落溫家老二,老二聽了他的話,頗有些不以為然。
“去縣衙?你是不是覺得在村子里沒丟夠人,打算徹底在山水縣揚名還是怎么著?”
“縣衙那是什么地方?是正經的朝廷辦案的地方,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地方,周遭的人和物,誰人不認得咱們?”
“你們信不信?去縣衙非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因此徹底的被人們所厭棄。”
“那你說怎么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們總不能真的去府城告狀吧?”
那女婿一聽這話,臉就紅的沒邊了,語氣還有些急切。
“告狀?你們真的要去告這個狀?你們說那房產是你們的,可有證據?”
“你們說人家縣令夫婦虐待了爹娘,可有證據?”
“自古以來,民告官可是要滾釘板的,你們誰去滾這個釘板?”
“別到時候告人不成,反倒被人家給告了,咱們一個個的都得去蹲大獄去!”
溫家女面色一白,顫抖著聲音看著自己的相公:“這么嚴重啊?”
“廢話,宮瑾再怎么樣,那也是七品官員,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你們想要告他,哪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