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修看著南宮灝一臉對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一把拽過他手里的煙鍋子,狠狠的丟了出去,就此,好像還不太解恨,甚至還跑出去,用腳使勁兒的踩了又踩之后,拿起來,手下輕輕一動,煙鍋子就這么變成了兩半兒。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以至于南宮灝都沒能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他這個弟弟對他做了什么的時候,面部表情可以用‘……’來代替了。
緊接著,就是無邊的沉默,他們兩個人,一個就這么尷尬的坐在榻上,一個就這么背對著身子,直勾勾的瞪視著那個已經成兩半兒的煙鍋子。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灝才面帶失落,自嘲的看著自家弟弟。
“是不是,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錯的?”
一次兩次三次這樣,他現在都覺得自己不是他的哥哥,而是他的弟弟。
做什么都要管,做什么都看不上,那么他不做還不行?
可為什么他待在自己家里也能被找上門的弟弟數落?
現在,竟然連他享受的家伙事都給扔了,這人得多大的氣性,多大的憤怒?
他到底在氣什么?
他有什么可氣的?
南宮修驀地轉身,目光深幽的落到他的臉上。
“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覺得是故意找你麻煩?”
南宮灝冷笑,“難道不是?我明明是做哥哥的,可是在你跟前兒,卻兩個奴才都不如!”
“你是這么想的?”南宮修對上他的眼,眸底盡顯失望與受傷。
“不是我是這么想的,而是,你就是這么做的。”
南宮修笑了,這次確實氣笑的,他冷冷的盯著他片刻,一句話也沒說,走了。
南宮灝看著他的背影,衣袖下的拳頭狠狠的攥緊,眼底的自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甘與糾結。
突然,他感覺風中有異動,抬頭一看,竟然是南宮修的貼身護衛。
“你家主子還有什么吩咐?”
那侍衛深深的看了南宮灝一眼,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而后遞給了南宮灝。
在南宮灝擰眉去看的時候,侍衛卻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臨走之前,還看了眼裝潢的堪比煙花柳巷一般的院子,眼底溢滿了濃濃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