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季付眸光微閃,抖著音問:“沒,沒聽說過。”
“果真沒聽說過?”暗一陰沉一笑,隨口就來了句:“啊,既然你沒聽說過,那就算了,那咱們不若去告訴尊夫人,你楊季付是如何將人家娘家坑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帶剩的?”
楊季付瞳孔瞬間一縮,窗戶又在這個時候忽然間被刮開,初冬的寒風讓他整個身體冷如冰窖。
“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什么人,你很快就知道,只是,這宮記酒樓是我們家老爺的,偏偏這柳青府有那么多不長眼的前往鬧事,這其中還有兩家和你楊季付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你卻在這個時候說你不知道?真當我們家老爺是擺設不成?”
“我們家夫人心善,不愿將事情鬧大,如果你們依舊不長眼的話,就莫怪我們對幕后之人采取非常手段,這是第一次的警告,第二次,我們不會再來通知,而是直接讓你們跌入深淵!”
話落,兩人便如來時那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留下楊季付一個人呆坐在原地,久久反應不及。
等他回過神兒來,派人去查那宮記酒樓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意間踢到了鐵板。
“宮瑾?這酒樓竟然是宮瑾的?該死的,你們當初連查都沒查就敢上去鬧事?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管事的也是倒霉,睡的正美的時候,被府尹大人一腳踹了起來,做夢似的被拖到了這里,狀況都沒搞清楚,一沓子紙張就拍在了自己的腦門兒上,等他醒過神兒去看那些文案的時候,還是一臉懵逼。
宮瑾?宮瑾是誰?
“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等管事的鼓足勇氣去問的時候,楊季付才想起來,這個人壓根就什么都不知道,是自己沒地方發火,硬將這人給拖了過來,當即無力的支撐著額頭。
“通知下去,第三大街的宮記酒樓,以后誰也不準去鬧事,若是被本官逮到,就別在我柳青府混了!”
一聽宮記酒樓,管事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大人,這宮記,難道有什么背景不成?”
楊季付想到對方可以那么隨意的就說出自己苦心隱瞞多年的秘密,甚至在自己的府邸內來去自如,心中越發的惴惴不安,實難想象他們還握著自己多少把柄,當即有些懊惱自己當初怎么沒能聽從上峰的話,好好的伺候這位爺。
當然,他更加惱恨的是下面的人連查都沒查,竟然就敢去鬧事,如今簍子捅出來了,還要他來收拾,想想就窩火。
“你覺得呢?能壓得住本老爺的人,你們也敢去惹?”
“事不宜遲,趕緊通知下去,免得這些兔崽子明天一早又去鬧場,真鬧出了什么,別怪爺沒提醒你們,小心死無全尸!”
最后一句話嚇得管事雙腿一哆嗦,整個人精神一震,剛剛還渾渾噩噩的狀態一下子恢復了正常,連滾帶爬的出了府衙直奔與府尹大人有關的幾戶人家去。
倏然不知暗五和暗一暗中跟著他們,知道是哪一戶哪一家之后,兩個人陰沉一笑,各自朝著目標方向跳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幾聲驚恐與絕望的聲音劃破東城區的上空,那幾個當家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銅鏡中光禿禿的腦殼,多么希望自己就此暈過去,也好證明這一切都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