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的大膽，余寧霞贊賞的挑了挑眉：“怎么？買你們的時候，人牙子沒告訴你們？”
“沒有，她們只告訴我們，買我們的人心地善良，不會為難我們，會給予我們以前所沒有的生活。”
余寧霞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你覺得，什么樣的日子是以前沒有的生活？什么樣的人是真正的善良，不會為難你們？”
那丫頭被余寧霞這么一問，先是一愣，而后咬緊下唇，倔強的抬眸。
“只要不是讓我們做違背我們意愿的事，再苦再累我們都不怕，好日子是靠自己爭取的，而非別人給予的，這世界上沒有所謂真正的良善之人，只有被迫和無奈的任人宰割的懦弱無能！”
這下，不止是余寧霞多看了她一眼，就連賈嬤嬤和溫嬤嬤看她的眼神也變了。
“所以，在你的眼里，那些任人宰割的人，都是懦弱無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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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有的只是對她的戒備和小心。
“如果人每天都活在心驚膽戰和絕望之中，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一死了之！”
余寧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死不了呢？如果她有惦記的人呢？如果她所有的隱忍都是為了將來能夠一擊即中，絕地翻身呢？難道，這也是懦弱，這也是無能的表現？你有沒有聽說忍辱負重，置之死地而后生？”
小姑娘微微愣了一下，而后朝著她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
“我不管別人如何，總歸如果是我陷入無法左右的田地，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死！”
“請問，你所說的無法左右的田地，是指~！”
“我誓死不做妓女！”
余寧霞聽她咬牙切齒的話，不由釋然的笑了，甚至還半開玩笑的掃視一圈，望著這些一聽說妓.女二字都為之一顫的女娃娃們，“怎么？本夫人長得就像做皮肉生意的……嗯？”
話落，還不忘擺了一個自以為特別妖嬈的姿勢，看的那些半大的孩子們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連這個渾身帶刺的小丫頭，也不由愣住了，“夫人不會為難我們的，對不對？”
余寧霞唇角一勾，“這是自然，同為女人，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那種泯滅人性的事？放心吧，本夫人不做那種生意，只是，本夫人要做的生意你們恐怕要吃點苦，怕嗎？”
小丫頭們個個都是人精，一聽說不會落入那種地方，一個個的精神俱是一震，對著余寧霞毫不猶豫的喊道：“我們不怕，我們能吃虧，夫人讓我們干什么都行，我們絕對不喊苦喊累，只要每天讓俺們吃飽飯就行！”
一聽說只要讓她們吃飽飯就行，余寧霞鼻子不免一酸。
“放心，本夫人是開酒樓的，以后你們各個的都會有飯吃，而且都是外面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