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再說,那錢是你憑本事弄出來的,和我沒關系,現在卻不一樣,這是我自己在掙錢,憑我的本事在掙錢,只要你不想嫌棄我沾染了商字,我就有信心和你一起撐起整個西北軍!”
“嗤,只有自以為是的人才會看不起商人,我如果看不起商人,就不會自己從商了,如果我不從商,這些年軍隊的銀子我從哪里去摳?放心,我就是嫌棄我自個兒,也不會嫌棄你啊,你可是我南宮瑾的福妻!”
余寧霞撇了撇嘴,“嘁,還福妻呢,這世上有這么倒霉的皇子和皇子妃嗎?”
南宮瑾聽了這話,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兒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虧欠了她,而今聽她這么一說,再看他們如今的窘境,可不是應了她的這句話嗎?
估計寶象國建國以來,也找不到像他們一樣從高往低處走,再從低處往高處爬的皇子和皇子妃吧?
不知是不是南宮瑾的表情讓余寧霞心里酸澀,連忙轉移了話題。
“你這次去鳳鳴國,可有什么收獲?那個人找到了嗎?”
南宮瑾往口里塞了一口牛肉,呼嚕嚕的扒拉了幾口面條,將食物咽下去了,才抬頭對余寧霞道。
“嗯,人是找到了,可是,他不愿意告訴我我娘的情況,還不樂意我待在鳳鳴國,我幾乎是被他給趕出來的,你是不知道,我的人都走出鳳鳴國的國界了,他的人還在城門口守著呢,生怕我再折回去似的,真不知道這人在擔心什么。”
“為什么不說啊,你沒問啊?”
南宮瑾搖頭,“他只告訴我,到了時機自然就會知道,可是這個時機到底是什么時候,沒人能說得清,我估計啊,他自己也不知道。”
余寧霞皺眉,“怎么跟父皇的話一模一樣,他們越這樣,越讓我們覺得母妃的死蹊蹺。哎?你說,母妃有沒有可能沒有死?”
南宮瑾咀嚼的動作一僵,抬眸看向她:“為何這么說?”
余寧霞搖搖頭,“沒有,就是直覺吧,總感覺這里面貓膩太多了,父皇對母妃的態度,母妃對父皇的態度,父皇對你的態度,還有我娘和母妃之間,總感覺也沒那么簡單。”
“尤其她們倆還死在了同一年,你母妃的身后事,我娘還參與其中,怎么想怎么別扭啊,你娘是皇妃,我娘就是個官夫人,這母妃的身后事,怎么也輪不到我娘去幫忙吧?”
經余寧霞這么一分析,南宮瑾傻了似的捏著筷子,大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有些事你是沒往那方面去想,一旦往那上面聯想了,就會發現這些年的時間里,似乎有很多不合情理的時候。
就在南宮瑾想要進一步探尋的時候,余寧霞卻突然伸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別想太多,累了一路,趕緊吃完休息吧,有什么話,咱們明天再說也不遲,”
南宮瑾看著她溫柔的側臉,那神情,是說不出的婉約美,再加之還稍稍發濕的頭發,裸露在外的鎖骨,玲瓏的曲線美,‘咕咚’一聲,是某人咽口水的聲音。
余寧霞冷不丁被他這么盯著瞧,臉不由的紅了,再一看他目光集中的地方,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她一邊拿著毛巾抱住胸口,一邊狠狠的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