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臉色一白,顫抖著聲音道:“老爺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你以為我死了,這個秘密就能守得住?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怎么可能沒有任何安排?”
余致遠目光一銳,“你知道了多少?”
劉麗冷笑一聲,“自然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怎么,老爺怕了?怕這件事公諸于眾之后,會影響你的名聲?呵呵,如果你在意名聲,當初又怎么會選擇走這一條路?”
“難怪你的家底都要被掏光了,卻還隱忍不發,合著,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敢,不敢跟余寧霞硬碰硬,不敢跟南宮瑾來狠的,因為你怕,你怕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會惹惱了南宮瑾,惹惱了寧家,對不對?”
劉麗的話,讓余致遠的心瞬時間狠狠的揪在了一起,他看著她,目光前所未有的陰鷙。
這樣處在暴怒邊緣,卻隱忍著不發的余致遠,無疑,是讓人懼怕的。
劉麗怕嗎?
她當然怕,可是她又不得不賭一把,她篤定余致遠不敢殺了她。
因為,他對她動手的后果,對他而言,是極為不利的。
所以,她如今才有膽量敢在這里和他叫板。
“你在威脅本候?”
“老爺,你在說什么?妾身怎么敢威脅您?這件事的后果妾身也知道有多嚴重,如果妾身想要說出去,也不至于等皇后娘娘他們的人走了,才來威脅您吧?”
“當初他們來問妾身的時候,妾身可是什么也沒說啊,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您倒臺了,于我們母子母女又有什么好處呢?”
余致遠略顯猙獰的臉色在她這句話之后,明顯的緩和了些許,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相信了她。
“你說,皇后的人曾經來問過你?”
劉麗點點頭,“不止是皇后的人,還有好幾撥人,只是妾身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什么都沒說,”
“老爺,妾身剛剛那么說,絕對沒有其他意思,而是為咱們余府的將來著想,您為那個女人守了這么大的一個秘密,難道不應該收他們點利息嗎?”
“更何況,這余家都被她女兒給掏空了,當初說好的補償,一點也沒到位,難道我們不應該拿出來點利息?她是她的女兒,是你名義上的女兒,這當爹的要求女兒點什么,不為過吧?”
“雖然不知道那丫頭是怎么擁有這么掙錢的方子,可守著也是守著,這方子擱在萬霞縣柳青府能掙多少錢?可到了京城就完全不一樣了,那絕對能翻一番,哦不,甚至三倍四倍啊,這可是掙錢的大路子,若是就這么放棄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老爺,咱們余府不比從前了,這往后沒了爵位再沒了錢,這一家老小可怎么生活啊?”
……
劉麗苦口婆心的勸解,漸漸的讓余致遠放下了手,夫妻倆對立而站,一直都是劉麗在說,余致遠在聽。
雖然他眉頭始終皺巴著,但到底沒再說一句發狠的話,那模樣,儼然是將劉麗的話聽在了心里。
劉麗看在眼里,舒坦在心里,暗想今個兒這苦沒有白受,只要老爺將她的話記在了心里,那小丫頭還不得乖乖的將錢奉上?
哼,坑了他們二百萬兩,讓他們夫妻離了心,這個仇,她說什么也要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