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寧霞繼續點頭，“是這樣沒錯，所以從進入酒廠的一瞬間，你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你們其中一個人背叛了大家，那么你們也要承擔這個后果，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們劃分明確，采取人盯人的制度，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集體行動，如此，可以大大降低這個風險。”
“可如此一來，豈不是太辛苦了？而且，沒有一點自由性了，我不要去酒廠了，”
“我也不要去了，太可怕了，這萬一誰沒盯好，豈不是一輩子都完了？不要去，不要去。”
“我也覺得這條例未免有失公允，縱然月錢給的多，這后果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
當接二連三的人冒出拒絕的聲音后，近九十個人里面，最后只有十個人愿意留下來。
余寧霞全程都沒有阻止大家的討論，就這么漠然的站在一旁，注視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期間還接收到不少類似于埋怨的目光，對此，她選擇了嘲弄一笑。
讓她意外的是，沒想到最后竟然留下來了十個人，這比她預想中的還要多幾個，她以為，能有五個就了不起了。
好在，她的酒廠雖然大，但她選擇的是能夠進入核心區域進行比例調配的，這才是她選人的目的。
至于外圍那些需要體力活的，就從剩下的那些人里選即可。
這十個人，很顯然，已經入了她的眼，憑的不僅僅是膽量問題，還有她從始至終都看到他們不言不語，沒有抱怨，沒有不滿，沒有情緒，更加的沒有和這些人同仇敵愾。
他們很冷靜，似乎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完全不受外界這些人的干擾，僅憑這一點，余寧霞就從心里面默認了。
所以，最后，是這十個人被留了下來，余寧霞看著他們，欣喜的同時，也不忘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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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怕？”
為首的少年一臉老成，一臉菜色，一看就是長期處于營養不.良的狀態，面對余寧霞的詢問，他很是是自然的回應。
“沒什么怕不怕的，只要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成，如果真碰上了那樣的禍害，那也只能是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反正人早晚都要死，早死晚死什么的，不都一樣嗎？再說了，那不是萬一嗎？這萬一的另一頭，是截然不同的路，我無牽無掛的，可以賭一賭。”
少年的話，立即得到了其他幾個少年的認同，其中一個孩子，明顯十歲都不到。
“是的夫人，我也是這么想的，我爹死了，我娘跑了，我爺爺也死了，我家就我一個人，我把自己賣了，就是為了有一口飯吃，如果能學一門手藝最好，如果不幸的碰上了那樣的人，那也是我的命，或許就像他們說的，我天生就是個克星，只要夫人不嫌棄我，我就愿意學，再苦再難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