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母呢,已經死了,她也聽不著,你想怎么詆毀都是可以的,但是,在你折騰之前,先把這份斷絕書簽了再說!”
余致遠被南宮瑾控制在床上,僵硬著身體,臉憋得五顏六色的,額頭的青筋因為憤怒還在蹦跶著,可惜他口不難言,氣的他渾身都在顫抖著。
南宮瑾右腳踩在床上,身體前傾,將眼神湊近他:“考慮清楚了嗎?簽,還是不簽?”
“哎呀,瞅我這記性,竟然忘記你不能說話了,”
往他某個穴位一點,余致遠便覺得呼吸立時順暢了不少,可是面對威脅,他還是嘴硬的拒絕。
“不簽!”
“不簽?可以啊,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走得出柳青府!”
余致遠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你威脅我?”
“你不是一直在威脅我們嗎?咱們彼此彼此啊,我這還是跟你學的呢,你說是不是?”
“不,你不敢,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岳父,你不敢把我怎么樣,你要是把我怎么樣了,”
然,不等他把話說完,南宮瑾就冷笑著睇視著他:“說啊?怎么不說了?”
“我把你怎么樣了,會有什么后果?是父皇會殺了我呢,還是繼續被流放?”
“山水縣已經是寶象國最窮的地方了,你覺得父皇還能將我分派到哪里去?”
“再說,我就是真的將你給弄死了,你覺得我還會留著把柄給你的人,讓你們去告我嗎?爺有那么蠢?還是你將你的人想的太厲害了?”
南宮瑾一系列問話下來,直接堵得余致遠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看著他,發現他不似開玩笑,才驚覺自己無形之中,竟然將自己置于這樣的死境里,如果他真的不簽那份協議,難保不會被他們給……
想到這里,余致遠突然有些后悔,本來很好的一招棋,最后卻被他走的這樣的爛。
他想不明白,余寧霞究竟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她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他都拿她娘親的名聲做威脅了,她怎么能夠無動于衷呢?
心里這么想,還真的就這么問了,南宮瑾聽后,看著他鄙夷的笑了。
“怎么知道的?這還用怎么知道?猜也猜的出來了吧,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女兒,你會這么對待她?”
“余致遠,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如果今日同樣的事,是你親生女兒在面對,你會拿她娘的名聲來威脅她嗎?”
余致遠被南宮瑾這句話堵得張嘴半天,硬是發不出一個字。
他會嗎?
他不知道,因為余寧霞的確不是他親生,所以他可以如此的毫無顧忌,可是如果今日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親生女兒,他覺得,他們壓根兒就不會鬧到今日的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