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劉麗把話說完,余致遠便惱羞成怒的朝偏廳走,這個時候的他,神情已近瘋狂,陰沉的眸子像是充了血一樣,狂躁而惡毒。
他不相信這是真的,明明結果不該是這樣,為什么到了最后,那些不該發生的事全都發生在了他身上?
憑什么?
到底憑什么?
“你不仁還想讓我家已經逝去的大小姐有義?也不看看,你現在吃的用的住的喝的都是誰的?污蔑我家小姐也就罷了,竟然連已經出嫁的九皇子妃也不放過,這般往我家小姐身上潑臟水的狗東西,老奴生平還是第一次見,憑什么在被你潑完臟水后,你還要繼續享受屬于我沈家的財產?余致遠,你這個狗東西,你也配?”
“老奴今日來不是來和你商量的,而是直接奉家主的命來抄你的家的,余府上下,你們一個子兒也別想帶走,皇上雖然已下令讓你們搬家,可這余府上下似乎沒有一樣屬于你們余家的東西,錢生錢衍生出了如今的余府,這是屬于沈家的,你和你的妾們,只配淪落到凈身出戶的下場!”
余致遠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沈家會在這個時候為沈雯靜出頭,甚至,在見面之后,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帶著人從內到外的清理,怎么攔都攔不住,任憑余家二老、劉麗和妾室們哭天喊地,也沒人理會。
事情鬧的這么大,頃刻間遭遇了無數人的圍堵,沈家的人呢,什么也不說,任憑余家人在哪兒鬼哭狼嚎的罵街,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搬空整個余家。
圍觀的百姓們呢,自然不知其中的緣由,在他們看來,沈家這個時候就是惱羞成怒,要給這個毀了他們女兒的人一點顏色看看呢,瞧瞧,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誰強勢誰弱勢。
自古以來,輿論之下都會同情弱者,尤其余家還有兩個老家伙帶頭痛哭,沈家的人呢,強勢的不像話,看的久了,就開始有人為余家說話,有一個就會有兩個,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指責沈家的行徑之時,那些搬東西的小廝們,開始猶豫了。
“管家,現在這情況,對咱們不利啊!”
哪里想到,這老管家早就成竹在胸的蔑視一笑:“別管他們,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鬧的越大越好,真以為咱們大小姐是泥捏的不成?看著吧,爬的多高,摔的就有多慘!”
就這樣,任憑輿論如何站在余家那邊,任憑圍觀的百姓如何幫著余家指責沈家,沈家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在有人沖動的攔截搬東西的小廝的時候,小廝也沒有惡言相向,反而任憑那人把東西攔下,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鬧。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三個時辰就這么耗過去了。
就在劉麗和余致遠覺得這件事或許還會有轉機的時候,皇上的圣旨卻在這個時候給了他們最沉痛的一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靖國侯余致遠品行不端,寵妾滅妻在前,侮辱先夫人在后,特抹去所有官爵,其子孫后代不許入仕,朕在此特為兩人解除婚約,并命余家即日歸還從沈家獲取的所有物,限期一日內交換靖國侯府,遠離京城!”
余家二老在聽了圣旨之后,直接暈了過去。
余致遠慘白著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孫英,哆嗦著身子,滿含怨憤:“皇上不是說十日之內嗎?”
“是,本來是十日之內,可是皇上突然又覺得你的行徑太過惡劣了,所以就改成了一日,怎么?你還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