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趁著朕還在,你把該辦的事都給辦了,如此一來,朕也能安心的走了,好孩子,去吧,快去快回,朕好害怕,好害怕支撐不到你回來……,”
老皇帝臨睡之前的話,讓南宮瑾袖中的拳頭猛然間攥緊,他厭惡的看了眼手中的人皮面具,咬著牙重新戴上,并重新把骨頭都縮回到皇后的高度,整理好服侍,這才出了乾坤殿。
一出內殿,她的人立時圍了上來,一一匯報搜查的結果,‘皇后’果不其然露出失望的神色,并對著手下人下了死令,今天找不到南宮瑾,他們統統都得提頭來見。
所有人目送‘皇后’而去,與南宮瑾預料的一樣,人人惶恐之中露出一絲怨憤。
回到長春宮,‘皇后’第一件事的就是屏退左右,將皇后那個老女人從床底下撈出來之后,南宮瑾還花了好一會兒功夫為她催眠下幻劑,臨走之時,不忘將余寧霞曾經給他的蟲蠱塞入了她的耳朵。
小蟲子長的特別細小,一找到洞口,便刺溜一下鉆了進去,皇后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不過片刻,就恢復了平靜。
南宮瑾最后冷然的掃了她一眼,身形一閃,消失在長春宮上空,隨著他的離開,一道悅耳的笛聲開始有節奏的響起,隨著樂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床榻上躺著的人兒,開始逐漸恢復清明……
清醒之后的皇后坐在床榻上發了會兒神,那些不屬于她的記憶便蜂擁而至的出現在她的腦海里,隨著記憶一點一點的成型,皇后疲憊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
奇怪,怎么一大早的這么累啊?
喚來自己的宮女沐浴更衣之后,大皇子、二皇子便派人過來,皇后知道,他們也等不及了,立即派人去宣。
但是來的人里面,除了自己的兩個兒子,竟然還有巫柯和平陽王世子南宮衍。
皇后皺眉看向兩個人:“你們怎么來了?不是告訴過你們,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許輕舉妄動嗎?”
巫柯是年約四十歲的中年人,長相雖俊美無濤,舉手投足間卻流露出一股陰柔之氣,旁人看起來或許很不舒服,但是對于皇后來說,卻很是下飯菜。
若是沒有旁人在這里,她或許會小鳥依人的嗔他一眼,可現在多了兩個兒子和一個世子,自然沒功夫在這里打情罵俏了。
果然,巫柯聽了她的話,只是邪佞涼薄的勾了勾唇,較之兩年前更加高大挺拔的南宮衍,卻很是沉不住氣的上前見禮。
“啟稟皇后娘娘,我的人剛剛接到消息,說在鐘山縣附近,發現了藥谷閣主慕容鶴的蹤跡。”
皇后的眉頭皺了皺:“慕容鶴?你找他做什么?”
“我父王的病只有這個慕容鶴能治,還有,老皇帝已經經不起托了,再不醫治,恐怕經不起后面的折騰,”
皇后不由自主的看向巫柯:“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吊著他的一條命嗎?”
巫柯冰冰涼涼的掃了她一眼:“皇后娘娘,我所擅長的是巫蠱之術,不是救死扶傷,您讓我害人還行,這救人嘛,還是算了吧!”
“不過,想要讓他活的更久一點,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這老皇帝怕是要受點罪,您要是同意讓我將那些蟲蠱放在他身上,那咱們現在就去,”
皇后幾乎想也不想的就拒絕,雖然她喜歡巫柯這個人,但是那些蟲蟲卵卵的,她看著就惡心。
盡管這種東西擱在人體內不會留下絕對的證據,但她就是不想用在那個人身上,再怎么說,他也是她同床共枕這么多年的丈夫,多少還是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