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寧婉被邱源這么一威脅,臉上的笑容就有些維系不下去了,可她也不能傻乎乎的什么都說,畢竟,她不僅僅要依附邱源,還要受制于巫族,總之,做人難,難做人,徹底體現在這尷尬的境地之內。
只能挑些無關緊要的說:“老爺,您這樣會嚇壞妾身的,妾身雖然跟在您身邊不久,可也懂得遠近之分,我的家人都在您的手里,您說我怎么敢對您來那套。”
“行了,這些場面話就免了,咱們撿重點,巫六失蹤之前,到底找沒找過你!”
余寧婉自知躲不過,艱難的點了點頭:“找了,但是他所問,也不過是那個刺客到底來這里盜取什么,我不知道,自然什么也沒說明白,然后,他就走了,真的,我發誓,我說的句句所實,沒有半句謊言。”
邱源其實也猜到巫六會這么問,所以當余寧婉這么說之后,便信了,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看起來...寵...溺無比的道。
“婉兒如此懂分寸,吾心安,不過,巫六既然失蹤了,那么他所承擔的任務,是不是該由你來完成,嗯?”
余寧婉瞠目:“老爺這是什么意思?他所承擔的任務?我不知道啊,而且,六長老會的東西,我并不會啊,如何能擔當此任務?”
邱源當即笑的充滿算計:“那倒未必,其實,你也別太小看了自己,你的作用大著呢,只不過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被邱源這般盯著,余寧婉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被野獸盯著,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似的壓迫感,她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試圖從邱源的口中再探聽些許有價值的消息出來,然而,她終究要失望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就離開了。
邱源離開之后,余寧婉再也無心做任何事,滿心滿腦子浮現的都是邱源剛剛意味不明的笑容,那抹笑她太熟悉了,此人最擅長玩的就是攻其不備。
他不會給你時間考慮,更不會給你準備的時間,只要他出手,往往一招即中,有時候,對手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時候盯上的,她而今,就是這個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惴惴不安的心昭示著她的恐慌,因為她委實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替代巫六前去執行的任務。
思來想去,翻來覆去,余寧婉陡然間瞳孔地震,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外面,心底是滿滿的抗拒和恐慌,她不相信自己會受到那樣的待遇,可是邱源的表情明明就是那個意思。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就在這萬分恐慌,慌不擇路之際,偏偏又有不長眼的下人前來稟報,說她的家人來了,鬧著要見她。
余寧婉心里暗恨,她恨余家人,她恨這個帶給她災難性未來的所謂家人,想到那一家子的嘴臉,她沒得臉一白,歪到一邊干嘔起來。
侍女還在旁邊等候著,余寧婉心知自己要是不見那幾口子人,自己今天會丟臉丟到姥姥家去。
呵呵,盡管她的臉面早就被他們的貪得無厭踩在了腳底下,但她還是受不了這一家子的喧鬧,和無止境的所求。
余寧婉白著一張臉,沒什么表情的去見了余家的四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