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給你們一條路,聽說,余寧霞是你的養女?”
門徒的話讓余致遠瞬間抬起了頭:“你認識她?”
門徒笑了:“何止認識,她可是我的仇人,如果不是她,我焉能落到這個地步?”
余致遠瞇了瞇眼:“你想讓我們做什么?”
門徒對他的識時務非常非常的滿意:“不著急,只要你們答應了,那事情就好辦了,現在告訴你們,也是枉然,因為我們還沒找到余寧霞的下落,我們都找不到,你以為你能找得到?”
“你和她有什么仇?”面對發問,門徒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就和你沒關系了,你只要記得,我想讓她死,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種死,就行了!”
撂下這句話,門徒走了,余家老兩口不滿的看著他的背影,而后轉身啐了一口。
“呸,什么東西,不過是巫家的一條狗而已,敢這么大的口氣,他說咱們不死就夠了?遠兒啊,這件事恐怕不簡單啊,你還是在巫家那幾個長老面前求證一下比較好,別沒的誆騙了咱們,咱們都不知道,尤其余寧霞那個小賤人,南宮瑾都找不到,咱們去哪兒找她?”
劉氏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兒給她:“娘,人家都沒打算放咱們,咱們去哪兒找人?”
“人家剛剛可是說了,等找到人再說,這就說明人是他們找,仇是咱們報!”
老太太老臉登時拉的比驢臉還長:“我還沒耳背呢,用不著你在這兒假好心,”
轉過臉,繼續對余致遠念經:“你說這個小賤人躲到哪里去了,挺個大肚子,早就生了吧?咋就那么不安分呢,到處給咱們惹麻煩,得虧不是咱們余家的種,要不然啊,我氣都要氣死了!”
余致遠委實聽不下去了,轉頭面無表情的看了自家母親一眼。
“你們的親骨肉,一個被你們念叨走了,一個被你們推向了血泊,娘,你這輩子還能容得下誰呢?真正算起來,余寧霞從未招惹過你們當中的任何一位,反而她在你們這里,受了不少的委屈,你一口一個小賤人的叫著,她究竟哪里做錯了,讓你這么辱罵她?”
“就沖她有一個賤人娘,她就是個賤的,怎么滴,我罵她你還不樂意了?又不是你閨女,你緊張什么?你有什么可緊張的?”
不知是不是預見過死亡,還是這一路走來所面臨的各種嘴臉侮辱,讓余致遠看明白了這個世道,他現今說的話,竟有些大徹大悟的味道。
“沈雯靜怎么賤了?她和我成親,從一開始就明確了這場合作的各種條令,這些年她和我一直保持著距離,她干干凈凈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怎么就賤了?”
“要說真正的賤,難道不應該是我們余家?她完成了對我的允諾,我們錦衣玉食的生活,還有我的爵位,全都是她給予的,她對我們一家,只有恩,沒有仇!”
“反而,我這個大男人,不但沒有信守當年的承諾,反而背棄了自己的女兒,合該受到這樣的報復!”